“奴婢去禀报陛下!”香云急得不行。
流光拦住她:“他在前面宴请朝臣,不方便过来,有你们帮我就好。”
“那怎么行呢!”香云心尖儿都在发颤。
“行,都听我的。”她咬咬牙,坚定地说道。
香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固执稳沉的她,微微一怔,便忍不住按照她的指令去做事了。
未央宫有条不紊地准备生产的需要的东西,她躺在床上,忍受下身传来的一波又一波地痛楚。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这样的痛,痛可以抚慰她一直以来心口空缺的那一块儿。
“夫人,准备好了。”产婆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若等会儿疼痛难耐,这里有根木塞,咬住会好很多。”
流光伸手,将木塞接过。
香云紧张地手心全是汗水,她还年轻,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生孩子的过程,又激动又紧张。
“开始了。”产婆摸了一把她湿漉漉地裙子,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流光抬手,将木塞放在牙齿之间,做好了全身错盘的准备。
朱照业奔来的时候正是她最为痛苦的时候,两个宫女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产婆在她的身前不停地说着什么,而她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发丝软软地贴着她的轮廓,她眼前被汗水润湿,一片模糊。
这样的场景,她仿佛经历过。
“夫人,夫人……”产婆见她眼神涣散,赶紧拍着她的脸蛋儿唤她,生怕她撑不过去。
朱照业站在屏风那里,本想上前给她鼓劲儿,安慰她一番,但手上却使不上劲儿,似乎是因为刚才奔袭过来的一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陛下?”高内看不懂他的反应,方才还不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吗,怎么现在走到面前了还不敢上前了?
朱照业咽了咽喉咙,外面大雪纷飞,他却像瑶光一样生出了一身的热汗。
床上的人大口的呼吸,冷不丁偏头看到他杵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她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夫人,加把劲儿啊,奴婢已经能看到殿下的脑袋了!”产婆催促道。
她闭上眼,眼角滑落的不只是汗水还是冷水,突然一个挺身,木塞被她咬出碎屑,身下像是流水一样流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生了,生了!”产婆接住那团“东西”,欢喜地叫道。
他有孩子了?
他挪动脚步,身子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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