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以牙齿轻咬她,舌头随之抚慰,伴随着一声极力压抑的低吟,她紧紧攥着床单,一波一波的痉挛涌过她的身体,她感到自己的灵魂触摸到了太阳,那过于强烈的灼热感几乎让她想要啜泣。
而阿莱西奥只是随意亲吻着她,直到沿着自己的旅途再次回到她的身前,将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我想我让你来了。”阿莱西奥微笑着对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她说,手指则是停了下来逗弄起了她仍然僵硬着的乳尖,令她又急促地喘了口气。
她抬起眼皮,与阿莱西奥强烈的目光相遇。她无法移开目光,既想把他拉近,又想把他推开,既想向他掩藏自己,又想向他敞开心扉。
“我得让你来来去去,飘飘欲仙。”他继续道,“让你明白我们有多合适。”
随后,他相当熟练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并在过程中完全保持住了对她的控制。
贞洁游戏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他受够了她的抗议与反对,当然,还有最让人恼怒的倔强,也许她上辈子是一只驴,所以这辈子才是这个样子,而他无论受过多好的教育,可以伪装得多么像个正常的绅士,骨子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他承认他就是喜欢把她压在身下,任由他的欲望摆布。
“你之前和我说,你不属于我,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他说着,微微前倾,把手滑到她圆润的臀部下方,强硬地使她像个多汁的牡蛎一般向他完全打开,静候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屏住了呼吸。
“可是,当我这么做时,我感觉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她又湿又热。当他稳稳抱着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压入她美妙的身体,一厘米一厘米地用力,试图将她紧绷、光滑的通道拉伸到适合他的程度时,她在他的身下剧烈地挣扎,肌肉也本能地收缩,让他实在有些难以前行,可那所带来的快感却是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他心无旁骛,继续冲刺,穿过这阵美妙的阻力,直到完全地沉入了她的体内。
在他沉重的呼吸中,薇洛微不可闻地将那口气吐了出来,身体因为这种占有而紧张得发抖。
毕竟是太久太久了,她甚至忍不住怀疑他的尺寸曾经就是这样的吗?当他深入时,她怕得想叫,她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全部。但是很快,随着不适感的慢慢消失,她又重新放松了下来,她接受了,不再恐惧与焦虑。
他低下头,把嘴唇贴在她裸露的脖子上,陶醉在她皮肤的温度和气味里。
“我爱你。”
他再次轻声向她表达爱意,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仿佛他怀中抱着一件绝世的珍宝,这使得她的胃里涌起一种非常微妙的痛苦,她的心跳也加速了。
“我们结婚吧,之后一辈子就像一只手上的两根手指一样,到死都是这样。”他如此展望着。
结婚?薇洛的脑子总算是又开始思考问题了,上帝,她不想和他绑定。
“不。”她僵硬地开口。
阿莱西奥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就不该头脑不清醒地跟她说这些,他明知道她这个人天生喜欢扫兴。
在他的沉默中,薇洛又继续道:“你现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随便你,但我得跟你说清楚,我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怀孕了。你得规避风险。”
“既然你都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那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我年过叁十了,总得有个继承人吧,我的母亲告诫过我,年长的父亲会生出劣等马。”
他对她言语戏弄着,眼看她要骂人,又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气得瞬间恢复精力,再次开始对着他又捶又打,可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特殊调情方式,有点疼,却依旧很甜蜜,反正他喜欢她这样怒气腾腾的激情。
在他充满掠夺性的吻中,很快她就不再有任何的办法去向他抗议了,他对她的控制比警察看管犯人还要严格,她没有任何主动权。
他不愿背叛她,过去一直压抑自己,已经是许久不曾体会这种感受,如今还能与她谈上这么久的废话实属耐心十足。而现在,他的克制完全被粉碎了,他已经厌烦透了这一切,在这些情感波动的驱使中,他甚至都没有办法慢慢来,好仔细地去享受与她重逢的这温情一刻,他怀着一种残酷的热情撞击着、碾磨着她的身体,几乎是深入到了疼痛与快感共存的地方。
这是最原始、野性的感官享受,他让它尽情地灼烧着他的头脑与身体,试图可以就这么遗忘一切,然而,在无边的快感中,他的心却仍在感到一种隐约的刺痛。
他或许确实总是喜欢显得言语轻挑,漫不经心,可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不过就是在掩盖他骨子里的脆弱,他这一辈子都非常脆弱,不堪一击。他多么渴望她的坦诚,此时此刻,他简直是竭尽全力地在恳求能够听到她的心意,用他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血液中的每一次脉动。
薇洛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火一般的热情吞噬了。
她的血液正在熊熊燃烧,热浪在她的皮肤上泛起了阵阵涟漪,头脑也在激情的风暴中天旋地转,几乎将所有的担忧与恐慌通通吹散。
她就像一块棉花糖一样脆弱不堪,随时将要在他的怀抱中融化成虚无。
阿莱西奥再次低下了头,温柔而深情地亲吻她,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着充满情欲的爱语。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压了上去,感受着他有力的肌肉在她的指尖下紧绷、移动,于是,他也本能地把她拉得更紧一些,咬、舔和吮吸着他能找到的每一寸皮肤,就仿佛他已经饥饿了一辈子,如今正在面对着一场饕餮盛宴。
他更用力推进,每一次他在她的中心涌动,美妙的感觉便疯狂涌上她的感官,它们不停地交织、扩张,直到最后,强烈的高潮彻底地撕裂了她。
阿莱西奥感觉着她身体的美妙收缩,所有的想法都迷失了,只剩下饥饿感仍在驱使着他深入她痉挛的身体——一次,两次——然后,在即将越过边缘的那一刻,他猛地离开了她。
随着微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身上,他躺倒在床上紧紧地搂住了她。即便他看上去精疲力尽,也不妨碍他的胳膊仍像老虎钳一样,能把她牢牢地困在身边。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倒也不错,如果没有他的禁锢,薇洛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就这样在平静的迷雾中随风飘走。
他一直没有对她说话,他甚至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较为正常的呼吸。
这种感受,哲学家称之为“小死亡”,可他想,他现在更愿意叫它“重生”,他重生了。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直到薇洛感觉到自己就快要睡着了,才又猛地回过了神来,她可不准备在他的怀里睡个好觉。
她立刻厌恶地挣开了他的怀抱,从床上爬了起来,并拉扯自己的睡衣。
“你做什么?”阿莱西奥惊声问。
薇洛反问:“我能做什么?”
“你又想要离开我了。”
薇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我家,我的房间。”
说完,她也懒得继续搭理他,一路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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