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季晨否认道。马万福说是找他了解情况,实际上已经把罪状扣在了他头上。
马万福抬起头,目光带着审视:“小季,我看了,那照片确实是你。”
季晨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照片,但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确实什么都不知情,您说的那些证据,可以给我看看吗?”
马万福放下茶缸,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季晨道:“我这儿可没有。小季,我告诉你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要是态度良好,公司肯定会从轻处理。你之前工作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写份检讨交上来,不会丢了饭碗的。但是……”
马万福刻意一顿,“如果你抵赖不认,跟飞行那边儿撕破脸皮闹一场,这事儿往严重了说就是损害公司形象,咱维修部到时候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季晨快要气笑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屎盆子就强行扣他头上。他态度坚决:“马组长,既然这事儿说不清,我恳请公司报警处理,查明真相。”
“你这人!”
马万福万万没料到平日里好说话的季晨原来是这样的性格。往常组里节假日排班或是谁有事请假他临时去找季晨顶上,这人总是没有一句怨言一切听从安排。没想到这次的事他竟然态度这么强硬,一步不肯低头服软。
从公司层面来讲肯定是希望大事化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新闻。季晨这边道个歉写个检讨,内部处理了就行。可这人倒好,非要往大了闹,还动不动就喊报警处理。
摊上这么个事,马万福也真是不好向各方交代,难办得很。
季晨没有多留,微微鞠了个躬就主动退出了马组长的办公室。
老罗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见他一出来就忙上前问:“怎么样?马组长怎么说?”
季晨抹了一把脸,问:“老罗,你知不知道投诉的人是谁?”
老罗摇摇头:“这我不清楚,好像是飞行部的。”
“嗯,我回机坪了,还没完工呢。”季晨没有多说,重新穿上雨衣走入雨幕之中。
他在停机坪继续未完的故障排除,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雨衣上隔绝了外界的杂音。季晨看起来心无旁骛,似乎并不受刚才那件事的影响。中午老罗给他带了盒饭过来,季晨匆匆刨完填饱肚子又继续投入工作。
午后雨势渐收,完成排障例行检查同机组交接之后,季晨和同事挪去固定飞机轮胎的锥形桶,站在停机坪挥舞指挥棒同飞行员示意,目送这架飞机在雨后的晴空中飞上如洗的蓝天。
临近傍晚季晨终于交班回到租住的房子,在楼梯上碰到四楼的住户刘奶奶正拎着一大包散米走几阶歇几阶。
他租住的这个小区在机场近郊一个老小区,一共五层没有电梯。季晨快步上前帮刘奶奶将米袋子拎到自己手里。
刘奶奶七十多岁了,虽然身子骨算得上硬朗,但一个老人拎着重物爬楼梯仍然吃力。
季晨将米托在手上,叮嘱道:“不是说家里缺米就叫我一声儿么,下次别再自己去买了。”
刘奶奶这个年纪搬东西很容易闪到腰,或者是更凶险一些人从楼梯上跌下来,那可要出大事的。
刘奶奶笑:“莫事儿,买得不多我还拎得动。”楼上这个年轻人心地好孝敬老人,经常她家里水管堵了灯泡坏了,都是这小伙子帮的忙。
刘老太知道季晨在机场上班,休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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