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很委屈。“我们对真正卖命的人缺乏关心。”
说谎。
天君也有私欲,身为领袖,他比任何人都意识到资源有限的严重。被绯剔出的人,使用,榨取,遗忘。
要人道一些。在死亡的恐惧前,绯的混乱是甜美的安慰。淫乱,赌博,禁药,生命消失前要获得尽可能多的快乐。
绯想要“糖果”。
魔女的身体要物尽其用。枕鹤温柔地掰开绯的唇瓣,第一次,服用一颗。
“唔……”
绯发出喘息。金黄色的糖果融化在口腔里,甜蜜的,黏稠的蜜浆,是融化的金黄太阳。
她还清醒,要口述新药的感受:
“要……减少,的,一定……”
言语紊乱,同时,出现一定的意识涣散。这些症状都需要告诉负责调制的医师。
“还可以继续吗?”
“啊——”
绯张开嘴,像嗷嗷待哺的鸟,她举手,唯独按下拇指。
一,二,三,直到她定下的第四颗,才出现真正的致命反应。
口涎,白沫,不断从口中涌出的鲜血,以及那持续性的,不可控的全身痉挛。她晕倒了。
绯是为了他人的福祉而献出自己,她此时身上的污浊,天君没有嫌恶的理由,相反,他应该为她清洁。
他抱起她,走向位于殿后不远的浴池。
这次玩得过火,绯比过往多花一倍的时间才逐渐醒转。从开始,她就虚报可承受的剂量。
“哈……”
带着餍足的笑,绯在天君的身边醒来,“药师调制的技术愈加熟练了,我不觉有任何痛苦。”
换做旁人,早已安乐死去。
这种体验实在累人,少有的,绯要先行离开。她不喜欢天君,就像天君只当她是上佳“工具”。
当真?
枕鹤拽住她:
“再留一会。”
“不必了。”
天上地下,只有沉默的天地可以忤逆天君,绯的拒绝是一句废话。她被强制地擒在他的身边。
“绯不是想去武官私宴?”枕鹤抚着她的发,贴着她的耳朵,他说,“不如,提前知晓要做什么。”
咚,咚咚。
浴池处,遮挡二人身体的宽大屏风外,响起不急不徐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兄尊。”
是星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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