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差点因她对星悬仙君的温柔受到惩治。
星悬仙君最近很出风头,他不再像先前那般温吞,对政事处处上心,并且,不再害怕死亡。
他的哥哥,枕鹤天君和绯都是在祭祀战死将士的祭典上确定这件事的。通过一个不算好笑的笑话。
“阿嫂知道么……”星悬站在绯的身边“当我醒来时,才知晓自己枕了一夜的,竟是个不知死了多久的髑髅。”
不仅是绯,围拢在这里谈话的仙人们都笑起来。他们坦坦荡荡。
枕鹤是在别处无意一瞥见到绯的笑容的,那个看似疏离的笑里,带着不怎在他面前显露的真心迎合。绯在讨好星悬。
时间久了,人也会对宠物产生感情,他想。枕鹤介意身为他的未婚妻,拎不清现实。
“你来了,天君。”
绯对着他笑。和先前的不一样。她的身体微微倾向别处。
“绯,你的身体感觉怎样?”
不知就里的仙人们为天君的柔情所感,那把天妃囚禁了三万年的风传,定是谣言,天妃只是有疾。
看她的眼睛。
绯这次没有面覆纱巾,人们第一次看清她的脸,淡琥珀色的眼,恰如其分地嵌在洁白如瓷的眶内,她是配得上天君的圣女。
“还好。”绯回答,提醒,“天君有听见星悬方才所说的笑谈吗?很有趣。”
“你出汗了。”
不经绯同意,枕鹤取出方帕,半低下身,轻轻擦拭她的额间。
“这么看,我也觉得有些累了。”
绯善解人意。她知道,枕鹤在展示权力。
借着不适,他们二人来到僻静的一处。祭典特地选在仙人二界交界处,死去的战士有时会坠入人道,而在这界限暧昧的地带,是最好的安魂处。
“吱,吱吱。”
周围有小雀在叫。人界很讨喜,处处皆青,这大概令绯觉得开心,她主动揽住枕鹤的臂弯。
天君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在绯的主动下,他的嘴角隐隐提起一点,这一点,让冷面孔都显和气。
直到无人处,天君又冷漠地扯开臂弯上的手。
绯无所谓,他们现在正在一处亭内,她累了,坐下。找些话说:
“我的治疗看起来颇有成效。”
枕鹤没有否定她。
绯继续说:“星悬在此次表现不凡,于边境中挫敌无数。要知道,他以前可不喜欢死人。”
身为兄长,枕鹤了解他的弟弟。那个能力不下于他,却总是迟疑不敢下手,现在正因为爱,获得无上勇气?
真好笑。
“你的职责只是令他有用。”
绯忍住笑。隐隐的,她察觉到天君不开心。她要加把火。
“可是他很可爱。”绯望着他,微笑,“能爱的人,很脆弱,但没有想象得软弱。”
“嗒——”
绯听到指关节被用力按压发出的响。
“我和天君,不是只需假装夫妻之名吗?”绯重重念下最后二字,“哥哥。”
“嗯……”绯发出因痛的呻吟。
颈后好痛,绯能感觉到那小小的封印在撕裂她的身体。她先前就是因此而额间发汗。枕鹤在罚她。
“她会回来的。”枕鹤用力捏住绯的下颌,他的视线如此温柔,却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呜……呜……”绯的眼盈满了泪,此刻的她,像被兄长训斥的幼妹。
可是她在吞吐兄长的手指。
唇瓣开合,她将枕鹤的食指夹在嘴间,她望着他,收了泣容,笑着说:
“那个妹妹,会想被哥哥操吗?”
娼妇。这是天君的第一想法。但绯的动作仍在继续,她将天君的手指系数含进,用软滑的舌头包裹,环绕它。
“你想要她。”绯说,“我可以帮您。”
只要天君适当放松封印,借助她魔女的能力,她可以模仿他人欲望里,那个最想得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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