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美好的爱情来了。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贪婪又滑稽,在那个土狗一样的青年面前还装作拥有过钱臣最好的爱一样。或许他曾是有的……
望着那两个互相保护、互相扶持的背影,李帝如知道只要自己扣下扳机就能摧毁这刺眼的美好景象,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甚至于身旁的手下也在久久的踌躇中按耐不住询问是否需要由他动手。
李帝如在等,在等钱臣回头,可能会求他放过茹宏图也可能会求他一起放过他们两个。但钱臣始终没有回头,他的脚步因为受伤而拖沓,身躯却如同山峦一样阻隔了任何枪击茹宏图的可能。
他情愿用自己死换茹宏图一条命,而不是像李帝如想象的那样恳求。
马来青年暗自咬着的下唇渗出鲜血,眼泪逐渐模糊了双眼将那相偎相依的二人化作了视线里仅能看到了一片交融着红色、黑色、白色……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没意思,走吧。”压住喉头的哽咽,李帝如故作冷酷地对下属吩咐。他没有开枪也没有让眼泪落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选择了权力和自由,背叛了钱臣。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后悔可言,这条路他终究会孤独地走下去。
“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是骗你的,阿臣。”最后一次唤起旧侣的昵称,李帝如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像要把这一幕刻进眼底。
因为知道这是哪怕他再为钱臣挡一千次、一万次枪也回不去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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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你小子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你还以为自己跟在马来那时候一样是无关紧要的小卒一枚……”躺在病床上的钱臣被迫听着赵起梁的唠叨,可惜他现在想抬手把耳朵堵上都做不到,因为连手上都打了绷带。
“那现在不是还活着嘛,多躺两天又不是什么大事,”相比起自己钱臣有更在意的情况,“你之后和李帝如还有交涉?”赵起梁叹了一口气:“不然呢?你失血昏迷总得有人去得去和李帝如做个了断,而我恰好是他在场唯一的旧识。知道我们谈了什么吗……”
“我没有知道的必要,”钱臣缓慢而坚定地说,“对于早已分道扬镳的人,这次见面我已经把要说的说尽了。至于以后,他只要不来干扰我们的生活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赵起梁刚想揶揄钱臣寡情,钱臣又问:“茹宏图呢?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来了。”赵起梁无奈道:“你让小弟们在外头每天寸步不离地保护他,本来他只给你一个人做包子的,现在好了小弟们见他做包子都夸他‘大嫂包子做得真香’,把他夸得心花怒放,每天都得做好多包子分下去。”
钱臣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给他这个伤员专门做的包子到最后怎么所有人都有了呢?正郁闷呢,就听见病房外由远及近依次传来“大嫂好”的问候声,茹宏图容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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