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能考虑再开几家分店哩!”茹阔江的表情一时之间似有万千感慨,但最终只是轻叹道:“好、好,这样就好了……”
茹宏图不是不清楚,这个男人算不上什么好丈夫:没什么本事,又喜欢充大头讲大话,也帮衬不了家里什么忙……可茹宏图对他的感情比怨怼更多的是想念。母亲已经抛弃他多年了,如果再没有对父亲的念想,那么他在这个世界上真可谓是孤家寡人。
所以就连对茹阔江说谎也变得那么自然,他不想让老爸伤心。好在知道实情的伏韧也没拆穿他。茹阔江又心安地胡吹乱侃起来,扯到茹宏图找没找媳妇儿的事上,茹宏图结结巴巴地回答还没呢。
“那有喜欢的姑娘吗?漂亮不,人怎么样?”
茹宏图一下就想到钱臣了,但……他又不是姑娘,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哪作得数?
“老爸,真没有。你不信问伏老大。”茹宏图无奈苦笑。伏韧给他打圆场:“这倒是没骗你。他小子在这方面缺根筋,要不然读书的时候因为早恋你都被叫去学校八百回了。”茹宏图在旁赶忙又给茹阔江倒酒,这事算是没追问下去了。
“唉,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人陪陪你,”茹阔江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啧啊……我和你妈是不能陪伴你走完全部的人生的,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向来粗犷的老爸难得说出这种细腻的话,茹宏图心中阵阵发酸。认识钱臣后,他想不到自己还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还能喜欢什么样的人。
“哎!老爸你放心,你儿子肯定能找到的。”有了茹宏图的保证,茹阔江才欣慰地点点头。
正在说话间,勇哥也来了。茹宏图赶紧又跑去给他加张凳子。四个人围坐在桌旁喝酒、大笑、谈天。茹宏图觉得自己仿佛很久没有那么开心快意过。
真不想结束。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嘟哝着自己要打一会儿盹,茹阔江说你酒量还得锻炼,这点就醉了,瓶里还有剩下的以为养鱼呢?茹宏图说,下次、下次再练。
他闭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几只手分别放在他的肩膀、脑袋上。
“睡吧。”
“小子,你是长大了。不过离我们这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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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麻醉效果逐渐褪去,伤口的疼痛让茹宏图睁开了眼睛。他一阵恍惚,好像前不久还在跟老爸他们喝酒,怎么转眼间自己就躺在床上呢?身上手上插了许多管子,耳边还有医疗仪器规律发出的“嘀嘀”响声。
“老爸……伏老大……勇哥……”青年蠕动干涩的嘴唇,想要呼唤那些熟悉的人,而他的喉咙里却像破了的风箱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试图移动身子,但曾经活动自如的身体现在像成吨的石头一样重,除了能勉强眨眨眼外根本做不了什么动作。
一股莫名的惶恐从心底升起,好在很快就有医护人员进来,他们打开了灯开始对茹宏图进行检查。发现他醒来后,一位医生和蔼地对他说:“你已经脱离最危险的阶段,现在好好配合治疗就能康复,别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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