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上回她就说得很不客气了,还把她男人带了过来要把我们绑去吕婆子那里。
吕婆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牙婆,据说她可是会把女子卖去……卖去那种地方的啊!”
那一回,还是春阳千保证万保证,才暂时把她安抚下了。
饶是如此,沈娘临走前还是放了狠话,说她们再交不起租,就先把她们两个拉去卖了。
她们娘子可是徐家嫡出的娘子,即便是当初被放到庄子里不闻不问,也是衣食无忧的,又哪里经历过这般委屈啊!
徐家的人也太冷血了。
姑爷也是,娘子……娘子好歹也是小郎君的生母啊!就是看在小郎君的脸面上,也不该对娘子那般决绝!
徐静见小丫头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眉头微微一皱,安抚道:“先别急,我记得,我阿娘留给我的那个雕花金镶玉镯子还在吧?拿出来。”
春香身子微微一震,连忙道:“不可啊!娘子!那是夫人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了,是夫人去世前一直戴在身上的,奴婢记得娘子一直很宝贝这个镯子……”
徐静淡淡道:“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守着这些死物又有什么用?”
说着,看到小丫头红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的双眸,还是又说了一句,“放心,我只是暂时把镯子当了,迟早会把它赎回来的。”
春香一怔,不由得看着面前的女子。
娘子一向是生得极美的,巴掌大的脸蛋,小巧挺秀的鼻子,樱花般的唇瓣,一身冰肌雪肤,还有着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折磨,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苍白得仿佛随时要倒下,但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眼底深处似乎暗藏着一抹犀利和不容置疑,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这样的娘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春香看了自家娘子半响,终是咬了咬唇道:“好,娘子,奴婢现在就去把镯子找出来。”
在她们说话的当口,外面的吵闹声一直不停,而且,声音显然离她们这个房间越来越近了。
春香刚把金镯子找出来,房门就被一把推开,身材丰满穿着一身藕荷色直领齐胸襦裙的沈娘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接闯了进来,见到徐静,显然微微一愣,嗤笑一声道:“哟,今天不跟我装病美人了?
我可告诉你,就算你今天继续给我躺在床上装病,我也不会上当了!什么病都三个多月了还没好!
你还不如直接搬去后山的乱葬岗!省得还过了晦气给我的房子!”
春香气得小脸通红,“沈娘,你可以催租,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们家娘子……”
“哟,哪家的娘子这么有排场啊?还要来跟我一个村妇租房子。”
沈娘嘲讽地上下打量了徐静和春香一眼,尖酸刻薄道:“落魄的凤凰连鸡都嫌,先把欠我的赁钱交齐再说吧!
我说徐娘子啊,你既然这般金贵,为什么不干脆答应了彭十的求娶?彭十是好色了点,但祖上积德啊,给他留的银钱够他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呵,你若是愿意做他第二十房美妾,别说这小小的赁钱了,你摇身一变变回以前的凤凰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春香气得话都说不清了,身子微颤,牙关紧咬道:“你可知,我家娘子是、是……”
“好了,”徐静淡淡地打断了春香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沈娘一眼,道:“你也不过是来讨租的,又何必弄得这么难看,毕竟如无意外,我们还要做你的租客一段时间呢。”
沈娘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道:“你还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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