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垮着张批脸。
江寻极其关切,上前询问:“星野哥哥,你怎么了?”
褚星野没搭理江寻,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自言自语似的说:“林简怎么一见了我就跑?”
不仅跑,看向他的目光还一言难尽,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褚星野就不明白了,他可是特意收拾了一番才出门,还喷了香水,一路上找他搭讪的小骚零就不下十个。
江寻轻咳一声,心虚地别过了脸去,强压着嘴角才没有笑出来。
褚星野还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眯缝着眼睛一脸审视,“黑蛋子,是不是你在林简面前说我坏话!”
江寻低着头,眼睫无辜弱小可怜地颤了颤,怯生生道:“星野哥哥,你冤枉我了,我怎么敢做出那种事?”
对,说了,就是他。
“我怎么敢做出那种事?”褚星野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学江寻说话。
随后又冷笑一声,“你都敢明目张胆抢我舅舅的手表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江寻:“……”戳到痛处了。
褚星野:“怎么,没话说了吧?”
也就他舅舅大方,不跟小鱼小虾计较,还真把表给送了出去。
舅舅都没送过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褚星野又酸了。
—
江寻在大平层里住了几天,倒也还觉得习惯。
傅晏礼平时工作忙,经常早出晚归,江寻跟褚星野同处一屋檐下的时间比较长。
不过褚少爷对他依旧横眉竖眼的。
副线任务毫无进展。
主线任务同时在进行中,江寻锲而不舍地在林简面前悄悄说褚星野坏话,使劲造谣。
从把鼻屎抹在课桌下面,到上厕所不洗手,并且内心毫无愧疚。
褚星野屡次在林简那儿受挫,每次回来那脸都拉得老长。
早上,江寻从被窝里起来,就对着镜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端详着自己,皮肤好像白了那么一点?
江寻不是那么确定。
他跑进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出去,就碰到穿戴整齐路过的傅晏礼。
他连忙喊住对方,前后转了一圈,然后看着傅晏礼,一双圆圆的狗狗眼写满期待,“舅舅,您看我皮肤是不是白了一点儿?”
傅晏礼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一圈,不知道看没看出变化,只是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于是江寻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站在不远处看完全程的褚星野嘁了一声,小声嘀咕:“哪里白了,不还是一样黑不溜秋的。”
傅晏礼准备去公司,临出门前才忘了拿文件,于是往回走向书房。
路过客房时,房门是开着的,他视线不经意往里面扫去。
外甥的小订婚对象还穿着一身睡衣,一边裤腿往上扯起,露出清瘦的小腿线条,黑色短发凌乱,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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