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俞这人心思不重,有什么事总是会表现在脸上,先前医尘雪同他说话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几乎是气急败坏,怒眉道:“问我作甚?!”
“你吼我做什么?”医尘雪神情无辜得很。
“……”
不只是谢梧俞,其他人也很无话可说。
“不许。”流苏很配合地往前走了一小步,瞪着谢梧俞。
司故渊虽没说话,但看谢梧俞的眸光也是冷的。
众人默默闭紧了嘴巴,他们都知道这人有人护着,说不得。
谢梧俞却没法闭口不言,涨红了脸:“我、我,分明是你胡说八道,那人与我有什么干系?凭何要来问我?”
医尘雪莞尔,慢声道:“凭他同你一个姓,姓谢。”
“你——”谢梧俞睁大了眼,神情满是震惊,“你为何会知道!”
众人:“……”
医尘雪只是笑,并不说话。
谢梧俞自以为被看穿了一切,心虚一般偏了脸,垂首似是在思量。
许是因了性子偏直,他这思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又抬了眼,看着唇边带笑的人,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这下,谢家的弟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声“大公子”。
谢梧俞“作甚”二字还没问出口,便听人道:“不算久,刚知道。”
作者有话说:
长————————跪。
第89章 拜问
在场谁看不出来医尘雪是在诓人, 也就被诓的谢梧俞自己,真情实感地将家底全抖搂出去了。
这一激就怒的性子,医尘雪只需和和气气地站在那里, 谢梧俞心里的鬼就能自己跑出来。
“如此沉不住气,倒是你谢家一贯的作风。”
医尘雪这话并非全然是数落,他是真这么觉得。
越祁谢家, 他是知道,也见过的。
越祁那个地方,山高水长,是个适合闲散性子的人的安家之处。医尘雪被逐出师门,下山后去往的首个地方,便是越祁。
他早先便听闻那里人人好客, 三山四海的游旅之人都爱往那儿去,是个极为热闹的逍遥处。
大约是寒冬的雪不够冷,他下了山, 没了师父, 却还留存了一丝侥幸的期许,希望能有人接受他, 善待于他,待他以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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