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绍心中一惊,派去追杀的人居然连一个废物书生都搞不定。
“民,民女叩见圣上。”那丫鬟秋叶显然怕极了,跪伏在地上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
“你咳咳,你好好说话,朕赦你无罪。”
“小姐,不,贵人自小就与崔丞相相识,崔丞相拜在我家老爷门下读书时便与小姐心心相印,之后小姐回乡省亲而崔丞相又恰巧来老爷家谢师,他们……他们……”
“你胡说什么!”崔绍听到此处便直接打断道,脚步也不由得向秋叶的方向迈去。
“不许动!”覃烽冷声道,抵着崔绍脖颈的剑尖已经见了血。
“他们什么?”祝文帝面色阴沉下来。
“他们……”秋叶害怕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们曾有两天未出房门。”
此话一出,寝宫中登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圣上,臣查过太医苑郭贵人的病案本了,上面显示大皇子是早产——”
“别说了,”祝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随便指了一名禁卫军头领道, “你,现在去杀景珏,提头来见我。”
听到这句话,即便是被覃烽用剑指喉也不曾有半分害怕的崔绍此刻终于大惊失色。
“臣与大皇子并无半分关系,这村妇的话如何能信!”崔绍不愧是丞相,即便是在如此境地之下,依然保持沉稳,只有近在身边的覃烽才能发觉他的全身已经开始发抖,双拳紧握,关节青白一片。
“杀了吧。”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崔绍头上便是五雷轰顶。
崔绍重重地跪在地上,身形颓然眼神涣散,口中不住地自言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是的,如果没有小狐狸,那这结果确实不会这样,崔绍筹谋这么多年,他的计划是一定会实现的。想到这里宁风眠心中五味成杂,心中汹涌着的对沈槐之的爱意和欣赏还有愧疚心疼,全都纽织在了一起,把心脏拧得生疼。
之后,在宁风眠和吴渔还有其他几位忠诚可靠的大人的指挥下,承乐宫乃至整个宣城很快恢复正常,那些在摘花楼里醉生梦死的欢客醉酒大梦一场后甚至不知道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世界差点儿天翻地覆。
瞿志恒主动奉上自己所搜集和留下的全部有关崔绍和李越的罪证,也算是戴罪立功。
宁风眠最终还是知道宁雨渐的事情,虽然圣上念宁家救驾安国有功赦了死罪,但还是将他收监入狱,依照现行律法判其徒刑,被流放到偏远之地。
日夜不休地忙碌一月有余,祝文帝终于恩准宁将军回家休沐。
“你先进去。”宁风眠推了推覃烽。
覃烽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将军: “将军您先进去!”
“你是客人你先进。”
“您是主人您先请!”
“还是你先吧?”
“还是——”
“磨叽什么呢?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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