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那个苦涩的笑容,眯了眯眼睛。
“对了,还未请教兄台姓名。”沈槐之望着青年眨巴着眼睛,一脸清澈的善(愚)良(蠢)问道。
青年正暗暗观察摘花楼里的各色客人,猛不丁被沈槐之问到姓名,眼睛划过廊柱上贴着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不动声色地答道:“鄙人何四箫,幸会。”
“何四箫,啊,好名字!”沈槐之拍手道,“今晚槐之可就交定何兄这个朋友啦!”
嘿嘿嘿,逛花楼、吃花酒、救帅哥、请吃饭、交朋友,可不得气死姓宁的了。
几人回到雅室,又添了一些酒水菜肴围着新加入的帅哥开始闲(八)聊(卦),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穿着素雅的何公子居然是品酒的一把好手,但凡佳酿,何四箫几乎都只需要过一过鼻子就能说出酿造的原料和工艺以及年份,甚至对特定酿造工艺导致的风味特色都一清二楚。
这可就足足对上瞿家二公子的胃口了,刚才楼下的纷争,身份特殊的瞿家小公子不便出面,只依稀听得宁将军的名字,便问道:“你和宁将军有何渊源?”
宁风眠年少一战成名,以雷霆闪电之势连续出兵,快准狠地直接击碎祝朝边疆各部族主力,成功扭转祝朝之前处处受边疆各部落威胁的境地,一扫祝朝之前屡靠和亲以维系和平之耻,以一己之力重塑祝朝威名,所以大祝朝之内谁也不敢直呼宁风眠这三字,但只要是提宁将军,就连咿呀学语小儿都知道是谁。
宁将军,天地间只有那一位宁将军。
那青年果然没有惊讶,似乎已有不少人提及他的相貌特别之处,他惭愧一笑,放下酒杯,拱手道:“惭愧,何某未曾有幸见过宁将军,但进京数日,今日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肖似宁将军。”
“哦?何兄并非宣城人?”
“何某栾城人,家中经营一家不大的酒庄,这几日进京也是因为年关将至,来宣城中看看能不能成一些买卖,毕竟我们栾城人家家家酿酒,都需要向外销些的。”
“原来如此,难怪何兄品酒如此厉害!栾城人各个都是酿酒的好手,家家都有独门配方,何兄既然来宣城找生意,想必也有绝活了?”瞿志远喜欢玩,尤其爱酒,今日偶遇的这位何四箫谈酒一流,更何况长得俊朗潇洒,气质出尘,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今日来摘花楼本是来找掌柜的讨些生意,却没想遇到这等横生枝节之事,感谢各位公子相救,何某初来宣城,尚未安顿好宅院,随身携带了一些何家私酿,若各位公子不嫌弃,请各位公子选个日子我带来给各位尝尝?”何四箫向在座的几位公子哥抱拳说道。
“哎?何兄你是要在宣城找地方卖酒吗?”沈槐之有了几分醉意,但听到何四箫的话,顿时又清醒了几分,“城北的铺子有一半都是我沈家的,何兄若还没找到中意铺面的话,我立刻给你安排一间好的,没找到好宅子之前也可以凑合住店铺里!”
“这……”青年看似有些为难,“岂敢劳烦沈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相救。”
“哎,没事儿!”沈槐之大手一挥,“出门在外,朋友最重要!到时候我要是去栾城玩,何兄记得请我喝酒便是。”
“何公子就听槐之的吧,他家铺子多,也不差给你用的这一个。”田启明笑道,“我们经商人家没人能不靠他们沈家铺面的,傍上我们槐之你可不吃亏。”
“可是沈公子既已嫁入宁府……”青年似乎对沈槐之和宁将军的关系有所迟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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