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朗挑眉:“他也会?”
郝狂惊讶地看着独孤朗:“没跟你说?”瞬间又哈哈笑了声,“估计怕你觉得土。”
“他刚到中国,中文不好,成天毛毛躁躁坐不定。我就给他请了个书法老师,教他写字。刚开始,练了15分钟就要跑。我只好跟他一起学,前后练了2年吧。”
郝狂语速很慢,就像他性子一样,慢条斯理。给了独孤朗很大的想象空间。
他仿佛能看到十几岁的郝运来,坐在板凳上,脚还够不着地。他不太熟练地拿起毛笔,皱着眉头学一撇一捺地练毛笔字。写不了几个就摔笔,用英文跟郝狂说,很无聊,想出去玩。
想起小时候的郝运来,独孤朗眉眼都在笑。
“后来,他怎么坚持下来的?”
郝狂摇头:“刚开始我们一起写。后来呢,他学业开始忙了,就少练。偶尔看见我在练习,他也会join我一起。”
“我开始写春联之后,他就在旁边写点挥春。我写给家里,他自己乱七八糟写一堆,不知道写给谁。”
……
他们把写好的对联、挥春,贴到大门、家里的角落。又一起把年花搬到客厅里。
李青青置办了一束大桃花,放在客厅东南侧,说是今年的风水位。
桃花树枝上缠着小串灯,还挂满了吉祥话,都是: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郝运来穿着围裙,端了盘饺子到客厅时,独孤朗刚好挂上最后一张:恭喜发财
他双手抱胸跟郝狂一起,站在桃花面前,喃喃道:“咱们家桃花的地位,堪比圣诞树啊。满身叮铃铛啷的。”
郝狂看了一眼:“小心说话,被你妈逮住又是一顿骂。”
郝运来不屑道:“我今天被她骂得还少么……拿个碗骂一通,打个鸡蛋骂一通,我感觉站在那儿光呼吸都能被她骂一通。爸,你管管她。”
郝狂理解道:“你第一天当我儿子吗?我还能管得了她?”
突然,“啪!”一声,李青青把最后一盘饺子端上桌,对着他们吼:“还聊什么呀?桃花弄好了赶紧过来吃饺子。”
李青青不常下厨,家里也常年请了阿姨做饭,饺子是她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硬菜。
每年春节都会露两手,刷刷女主人的存在感。今年,家里新增一名成员,饺子的数量创了新高。
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除了阿姨做好的硬菜,每人面前还有一盘饺子。
李青青像在说规则似的:“每人一盘,不够自己添。里面放了硬币,咬的时候轻点,别磕到牙,我可不想大过年的上医院。”
郝运来无奈地喃喃:“我爸只磕掉过一次,你不用每年都重复一遍……”
郝狂指着自己的门牙,向独孤朗自曝:“有一年吃太猛,把门牙磕掉了。这是后来重新做的牙。”
李青青筷子点了点桌上的饺子,道:“反正,今年只有一枚硬币。竞争很激烈,谁吃到了谁好运!”
独孤朗笑着开始吃面前的那盘饺子,因为李青青的叮嘱,他吃得分外小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