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不自在,一直很认真地听他们说话,还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给他倒酒。
虽然答应了喻安宵不劝酒,但是这种话已经成为了小蒋总的肌肉记忆,他顺嘴就说了,“光给我倒啊?”
喻安宵的眼神还没飘过来,程迟雨就回答说:“出门的时候说过了,今晚不能喝酒。”
喻安宵满意地笑了笑,坐姿更加放松。
蒋煦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叫你出来嘛,也没别的意思,认识一下,我们很多年的朋友了,关心一下生活,没关系吧。”
程迟雨看了一眼他,似乎觉得莫名其妙,说:“你们是朋友,不用问我。”
这话说完,喻安宵就乐了一声,他用手背挡了一下嘴,挡住了上扬的嘴角,没挡住蒋煦怨恨的眼神。
蒋煦也往椅子上一靠,开始信口开河,“那你家里多了个青少年,约会对象就不能往家里带了,影响不好。”
喻安宵瞥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你。”
程迟雨好像没听到,店员端来了烧烤,他就在帮忙摆盘,耳朵里仿佛装了什么过滤器,不该听的好像一句都听不见。
蒋煦很遗憾地啧了声,看见程迟雨坐下,又问:“本来约的宵夜,结果这么早就吃了,和晚饭时间不会太近吗?”
“没吃呢,等你请客。”喻安宵坦然一笑,说,“旁边有家阳光炒面,做得好吃,你去买几份来。”
蒋煦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你不会是在差使我吧?”
喻安宵手臂搭在扶手上,看了一眼程迟雨,手轻轻一挥,说:“出去左边第三家,再买几瓶冰水来。”
程迟雨点点头,正要出去,又说:“要冰的吗?”
喻安宵轻轻一挑眉,笑说:“都行。”
两个人目送他出去,蒋煦才俯身过去,压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吧,我劝你好好想想,这么个大活人,你还真要养在家里吗?”
喻安宵微微坐直了,说:“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乱说话。”他说着往空位上一指,“青春期呢。”
蒋煦不以为意,“看着不是挺听话的吗?还有脾气呢?”
喻安宵想起程迟雨自己剪坏的头发,忍不住露出点笑意,故作神秘道:“很有个性。”
蒋煦没有再和他开玩笑,认真道:“我知道,你总觉得你欠程乐秋的人情,但是当年那只能算是见义勇为啊,要真这么论,我也是你的恩人!你欠我也欠大发了!”
蒋煦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腰板也硬了,说:“给点钱,让他有学上,我觉得完全够了,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喻安宵往店门口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是啊,我的命挺好的,每次都有人帮我。蒋总,你想要我怎么报恩?你又不缺钱。”
蒋煦不爽地踢了一脚他的椅子,说:“说正经的呢。”他说着突然叹了一口长气,说:“我真是后悔。”
“你后悔什么?”喻安宵问。
“后悔没有替你去看看你那位好朋友,后悔没能看见那个在你嘴里是没有缺点的大好人的真容!”
“你得了。”喻安宵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我也不单单是为了程乐秋。”
“你还真想玩养成!”蒋煦大惊失色。
喻安宵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把烤茄子推过去,“吃吧,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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