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德双眼被那绿瞳一盯,忽地垂下眼帘。
安抚精神海,作为已婚雌虫他自然不能去寻其他虫,安抚剂也暂时不能服用……他不知道伊斯梅尔愿不愿意,也就没有提起,打算硬抗过去这段时间再喝安抚剂。
“过来。”
伊斯梅尔一声唤,那边垂着眼的雌虫便听话地上前,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伊斯梅尔只是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他,双手揽在他肩颈处,一手拨开发丝按住他颈后,让精神力柔和地灌入他体内,身上的信息素也没有遮掩地弥散在四周。
听得怀里的雌虫闷哼了一声,紧绷的身子忽地软了下来,伊斯梅尔才稍稍加强了精神力输入,方才打通了郁结的地方,兰诺德身上也会舒畅些。
“不许对我撒谎。”伊斯梅尔在他耳边道。
低声密语瞬息间就让雌虫偏过头将脸埋了起来,耳根红了个透,哪能受得了这逗弄。
“沉默也一样,说出来不说出来都是欺骗,知道吗?”
“知道了,雄主……”兰诺德勉强开口应声,仿佛是为了惩戒他一般,那颈上的精神力更加强硬了些,精神力交合带来的酥软让雌虫牙关打颤:“可、可以了,请别再……”
用精神力搅弄他的精神海了。
可惜兰诺德说不出口,伊斯梅尔也没打算善解虫意,只是浅淡地应了一声稍微松开了怀抱,掌着他后颈让雌虫跟自己对视。
伊斯梅尔嗅着空气中雌虫被挑逗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混杂着熟悉的洗衣液香气,不免被逗笑。
敢把戒指摘了装在胸口的口袋里,刚刚抱在一起时都硌到自己了,沐浴露却还是如往常一样。
“怎么不把戒指戴上,后悔和我结婚了吗?”伊斯梅尔说着,见雌虫紧咬着内唇显然被折腾得脸色绯红,才收回了手上的精神力转而从肩上往下滑到胸兜里,修长的手指勾出了那枚婚戒。
环身被雌虫的体温弄得滚热。
兰诺德被质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摇了摇头。本想闷声将那戒指戴上,却又想起方才伊斯梅尔说不许和他说谎,也不能用沉默蒙混过关,才低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以为您不喜欢、”
不过话刚说完,伊斯梅尔就已经抬起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推了进去,兰诺德被这动作一惊,整只虫都僵住了,“便没有戴着……”
伊斯梅尔见兰诺德呆滞的模样,仰头就这么在走廊里吻了一下他紧张而抿得发白的薄唇。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下一秒兰诺德全身上下可见的皮肤都红了个透,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指尖碰了碰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唇瓣。分明讨吻的时候那么不要脸,这主动被亲了一下就像煮熟了的虾似的。
金瞳熠熠,大概完全宕机了。
“去换衣服吧,嗯?”伊斯梅尔泰然自若地说着,点了点他的外套,原来是外套的衣角在从庭院穿过时沾上了露水和枝叶,看来是从稍近的那条小道赶来的。
兰诺德此时正有想要冷静一下的意思,听到这一声如蒙大赦,胡乱点了点头跟伊斯梅尔应了一声就转头往自己的房间那边走去,看背影活像是落荒而逃。
伊斯梅尔轻笑出声,往回走了几步靠在自己卧室的门边抱臂看着那身影逐渐远去,还冲一旁如雕塑般目不斜视的查尔斯问道:“客房门没锁吧?”
“没锁,殿下。”
“那就好。”伊斯梅尔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查尔斯:“你和他们今晚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在外边了。”
依照往常的规矩,身为执事的查尔斯必须随时在伊斯梅尔身边待命。夜晚,他会在伊斯梅尔门外守侯到午夜十二点再离开(前提是伊斯梅尔已经入睡,没有其他吩咐),之后才是换班值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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