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美人任你挑选。”
郁修远说:“其他美人再好,也都不是他。”
……
“他的情况很危险,等到毒素侵入肺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江太医年近七十,每天守在柳倾床边照顾,形容都变得憔悴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太傅虐待老人。
他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沈太傅,下了最后通牒:“这都要一个月了,再找不到解药,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到底怎么才能救小宝,”柳惜雁已经哭得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红肿的眼睛惶然地看向沈太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若是这样,那我就去求十三皇子——”
沈太傅拉住她:“不行,不能去。”
“你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沈太傅平日沉着端方,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现在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十三皇子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小宝前脚被刺客袭击,后脚他就过来说自己有解药,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即使刺客被抓后指认了另一个皇子……可是一切当真就有这么巧合吗?
皇帝被几个猪油蒙了心的皇子暗杀、伤了心,十三皇子接着就奉上长命丹讨皇帝开心;太子刚和皇帝指派的太后母家一脉的女儿成亲,十三皇子又突然出来求娶小宝——他表现出完全无意于染指皇位的模样,但沈太傅不相信他。
枯坐半夜,沈太傅忽然想起久远前的一件事——小宝出生没多久,有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来到太傅府,说小宝命数多舛,将来必逢大劫,唯有一心问道,方可化解。
当时的沈太傅可听不得这个,当然是把他赶出去了。
现在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沈太傅霍然起身:“来人,备车马,去无名山!”
……
柳倾睁开眼,最先感受到的是酸痛。
身下不知道铺着什么粗糙劣质的席子,硌得他浑身都痛;接着感觉到的是饿,快要饿死了的饿。
随后,他才看清楚自己在哪——四四方方的一间屋子,前后墙面开着两扇窗户,房屋内只有寻常的桌椅床柜,和他心爱的满是奇珍异宝的卧房完全不同。
……他这是在哪。
莫非一睁眼,他家就败落了。
“小宝!”柳惜雁推开门,看到他睁开了眼睛,连忙奔过去,又哭又笑地抱起他,“娘的心肝小宝,你总算是醒了。”
“娘,”柳倾撒娇地在她怀里蹭了蹭,“这是在哪?我们家落魄了吗?”
“没有,这是在道观。”
柳惜雁叫丫鬟去取饭菜,然后细细将他受伤昏迷到现在的事情说给他听。
柳倾目光微动。
他和陆舟、和以高俊然为首的一众纨绔们交友圈泾渭分明,高俊然总是追在十三皇子身后,柳倾自然不可能和他有多熟。
充其量就是见面出于礼节打声招呼而已。
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个十三皇子会突然求娶他。
竟然将他当做一枚棋子,不愧是和高俊然厮混的人,真是令人讨厌。
……
这座道观不大,背靠无名山,于是也起名为无名道观。
小道观里拢共有十多名道士,疯癫的道士是道观观主,叫云沧。
柳倾醒来后,云沧让他继续留在道观养伤。
因为他身体太虚弱,道观里的小道士天天盯着他晨起锻炼;他威逼利诱想让这死板的小道士通融,可无论怎么说,小道士都是回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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