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让柳倾莫名心慌了一下。
很奇怪,他现在明明还是没有心跳的。
柳倾眼睫一抖,毫不犹豫回答:“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陆舟认命地扣住连个假设的殉情机会都不给的大小姐的手腕,安慰地说,“要是你真的被卷走了,我一定会把你捞回来的——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话题,这个话题太不吉利了。”
“还不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这个讨厌鬼。”
“。”
又在海里玩了一会,天色暗了下来。
傍晚时分的大海和天空格外美丽,橙黄橘红的晚霞泼洒在天际,海面被照出碎金般璀璨的浮光。
柳倾拍了几张照片,回房间换了衣服,和陆舟一起去预定好的海边餐厅吃晚餐。
走到酒店门口,他的脚步再次被人拦住——是盯着他看了一下午的墨镜男。
“嗨,”季卓将墨镜往上一推,唇角勾起,露出一个三分正人君子三分吊儿郎当的笑;每一个动作都有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举一动都是精心在脑海里设计无数次的做作,“我注意到你一下午了,能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没错,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他决定直球出击。
季卓长得帅,为人也还算正派,还很有钱——为了这次出击,他还戴了一块理查德满钻手表;和下午那个去搭讪然后被撵走的男人比起来,他自认自己赢在方方面面,多少还有个机会。
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太多了。
柳倾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一心一意地翻动着预定的餐厅线上菜单:“82年的拉菲是什么?看起来好贵,我要开一瓶。”
“开。”陆舟下意识答应,随后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镇定地补充,“不行,不能开。”
“这是酒。你很容易喝醉,喝醉了还会耍……还会胡闹,所以不能开。”
“我怎么不记得?”柳倾质疑,“我上次喝醉了明明没有摔任何东西。”
陆舟:“。”
“不是摔东西的问题。”
陆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非常没有眼色的季卓打断。
季卓用一种“你连82年拉菲都开不起你还好意思当拎包小弟”的眼神谴责地看过去:“美人,他不给你开拉菲,我给你开。”
“不就是一瓶拉菲,有的人小气舍不得,但我很大方的,我给你开两瓶,一瓶给你喝,一瓶给你倒着玩。”
柳倾这才看他一眼:“真的吗?”
终于和美人对视,季卓心跳砰砰快,头昏脑涨地说:“真的,区区两瓶拉菲,算得了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陆舟果断地说,“一种很普通的红酒而已,年份太老了,已经过了适合饮用的时间,不好喝了。”
“所以不要开,这种过期红酒根本配不上你。”
季卓:“?”
他不敢置信,这个看起来顶多还是个男高的男生怎么比他还能装。
“那好吧。”
柳倾迅速接受了这个理由,转而看起了别的。
毕竟靠在海边,餐厅主打都是海鲜,他点了几个感兴趣的菜,关掉手机。
至于墨镜男,他没有再看第二眼——区区一个略有点姿色的男的,算得了什么。
而且这男的看起来都二十多了,好老了。
柳倾生前也是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年纪,根本看不上这种已经过了青春期的老男人。他选择性忘记自己还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生前年岁加上鬼龄比在场所有人的命加起来还长的事实,开开心心地和陆舟一起离开酒店。
“我们吃完饭再去哪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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