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个垃圾软件没用。
他再次看向小鬼:“你还要看……”
“闭嘴,莽夫!”
柳倾对他一而再打扰自己欣赏美丽的行为实在不满,抬手就梆。陆舟在虎虎生风但毫无杀伤力的梆梆里默默咽下“多久”两个字,喉结滚了几下,还是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你别生气了,我给你找一个能看得更清楚的镜子好不好?”
“好呀。”柳倾高高兴兴抬起脸,收回手,收到一半,又伸出去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早说,讨厌。”
陆舟不和被娇惯坏了的小鬼计较,照旧把她托在手心,带着她去找镜子。
他对照镜子这种事比较无感,家里只有固定在卫生间的镜子,和衣帽间的穿衣镜。
找了半天,最终在服装品牌送给他的年礼礼盒里翻到了一面小巧的化妆镜。
小镜子做工精美,外壳点缀着闪闪亮亮的水晶,柳倾爱不释手,让陆舟把这面镜子放在床头,他晚上要看着自己的美丽睡觉。
“床头?”陆舟警觉地问,“你要和我一起睡?”
“你有什么意见?”
“我是男生,你是女孩子。”陆舟说,“男女有别,你知道吧?”
“我不是女孩子!”
柳倾对于他认错自己性别的事情倒也不是很生气,敷衍地梆了他几下后就收回手,坐在床上继续欣赏自己的美丽。
这面镜子能把他照得非常清楚,他生前用的由匠人精心打磨的铜镜与之相比也逊色一筹。
看着看着,他伸手摸了摸眼下的红色小痣。
这两颗红痣是哪里来的?他不记得自己脸上有长过痣,可是再想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相关的记忆。
或许是躺了太久的缘故,他的记忆有很大的缺损,只记得自己生前家里非常有钱,他幼时因为体弱,被当做女孩子娇养;爹娘爱他,很多人爱他;可是他想不起来爹娘和那些人的长相姓名,只模糊记得一个轮廓。
他连自己怎么死的、死后为什么躺在那种破棺材里都不记得。
可能他死掉的时候家里刚好没钱了。
柳倾下意识不去细想这些,仍然开心地捧着脸,看着看着贴到镜子前,对着镜子啵唧啵唧。
“你在干什么?”
“我长得好漂亮,我要亲自己一口。”
小鬼趴在镜子前,两只手托着脸颊,两条细瘦的小腿无意识抬起来,悠闲地晃了两下,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散发着被自己的可爱美丽折服的愉快气息。
“……”
自恋的小鬼。
陆舟无言以对地沉默片刻,带着认错小鬼性别的淡淡尴尬,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冷静冷静。
刚走出一步,他猛地停下来,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和你分不开,对吧?”
柳倾随口应了一声:“嗯哼。”
陆舟语气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谨慎:“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上厕所吗?”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下流之语!
柳倾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怒斥:“你流氓!”
陆舟婉拒了这个新头衔:“我不是,我只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柳倾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可是被捆在一起的命运让现在弱小的他无法抗衡这件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被他抱进卫生间。
这套房子面积不算很大,室内面积一百二,因为只有陆舟一个人住,当初在装修时也是往大开大合装修,卫生间都有十五平米。
除了一个淋浴室的透明隔断,根本没什么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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