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里是一套叠放整齐的黑色衣物,最上面铺着一条红色围巾。
蝙蝠侠犹豫了很久该怎么向森鸥外开这个口。那套衣物其实早就送到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拿出来。
很显然,政府想要展示他们的战利品,所以要求囚犯以港口Mafia首领标志性的着装,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和镜头之下。
此时提供的正装不是礼貌,而是另一种侮辱。
果然,森鸥外只扫了一眼,就冷笑一声。
“——我以为我的办公室已经被炸的一干二净了。”他说。
蝙蝠侠说:“全新的。”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又无话可说了,穿与不穿都是森鸥外自己的选择,蝙蝠侠没有兴趣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强迫他,他只负责把话传到。
他从腰带里取出一只针剂。
看到这一幕,森鸥外似乎叹了口气。
他很无奈地放下书,朝着蝙蝠侠伸出手。每隔两天蝙蝠侠都会注射药物限制他的异能力,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连续两个星期,森鸥外似乎已经彻底懒得反抗了。
蝙蝠侠把他的袖口往上卷起一点,将针头推进去。
其实注射药物这种事,原本就是随便找身体的哪个部位都可以。只是第一次的时候,他在病房里见到森鸥外,见到他和手术后刚清醒过来的前个夜晚,截然不同的冷淡和拒绝的模样,不知怎么,就伸手去扯了他肩头的衣服。
针剂推完,森鸥外默然地收回手。
此刻,标准的美国东海岸时间已经是夜间,瞭望塔正运行在地球背光的一面。
病房的舷窗保持着透光状态,能看到漆黑的太空中,极远处恒星点点,璀璨的银河从窗外横亘而过。
森鸥外就坐在床上,有些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画面。
蝙蝠侠回收使用过后废弃的医疗用具,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看着森鸥外,森鸥外看着银河,谁也没有说话,却好像忽然就能感觉到时间在静默中流淌而过。
蝙蝠侠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
“还有什么要求吗?”
这句话说出口,蝙蝠侠才感觉到生硬,好像刽子手在问死刑犯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其实事实也差不多。
也就是这一瞬间里他下定了决心,无论森鸥外说出什么,他都会满足。
哪怕森鸥外要求他去帮助港口Mafia,或者给那群黑手党通风报信、传递消息——他也可以为此违背一次自己的原则。
就这么一次。
森鸥外从病床上转过来,抬起头看着他,神情里有点儿惊讶。
他问:“无论什么?”
蝙蝠侠看着他,抿住面罩下的嘴唇,没有说话。这么丢脸的话在心里想一遍就够了,不用再说出来一遍出来让人听到。
但他的意思显然已经很好地传达到了,因为森鸥外轻轻笑了起来。
他就带着那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