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有的。”
“嗯,先卖着。”陆鹿准备挂了。
夏夏又叫了声姐:“你不生气吗?”
她打这通电话前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陆鹿没批评她,反问道:“那你是想让我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当然是不生气。
夏夏小声道:“姐你今天来店里吗?”
试营业期间店里人多,加上今天蛋糕师和调酒师都不在,目前暂时就她一个人,多少有点怕撑不住。
从学校到店里不堵车十五分钟左右,陆鹿给了大概的时间让她别慌,先忙着。
季让第一次见到她有关工作的一面,与印象里那个把喝酒玩乐放在心上的她不太一样,他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人是会变的。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会变,那她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要正在开启一段感情的时候,会第一个想起他。
车停在路边,季让松了安全带迟迟没下车。
“舍不得走了?”陆鹿开玩笑。
他确实舍不得,但又不敢表达的太明显,毕竟他们的关系在这。
“如果我想见你是不是需要你同意才行?”他开口。
陆鹿没悟出这话的真正意思,只是有些意外他说的话:他想见她。
她眼里有笑,被帽檐挡住:“联系方式你有,家里地址你也知道,你要是真想来我也拦不住不是吗?”
言外之意,他想见她不需要她同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陆鹿在季让下车的时候叫住他,从储物盒里翻出了家里门锁的钥匙,门锁是智能锁,防止电池没电的特殊情况她才拿了钥匙放车上,总共两把,先前的一把找不到了,仅剩的一把她又就这么给季让了。
“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期待的,至少现在她是想每天都看见他的。
季让握着手里的钥匙,淡淡点头。
车掉头走了,他也没多做停留。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季让没打算回宿舍,因为上课的地方在校区的另一半离宿舍远,走路过去也差不多到点了,他准备发信息在群里说帮他把书带着,自己先去教室占座。
刚踏入另一半校区的门,身后传来李净的叫声。
陈天韵在后头,表情有些冷淡,不太像是他之前所认识的感觉。
“你说巧不巧,刚准备给你发信息就看见你到了。”李净走过来,胳膊撞了一下他,故意压低声音,“昨天没问,你跟陆鹿姐什么关系啊?”
“你觉得该是哪种?”季让反问他。
“我又不知道,总不能是我这样的吧。”李净无心调侃,戏笑道。
话落地几秒,李净不太敢相信:“别他妈真是啊,靠。”
季让忽略他的反应:“我没说是。”
冷风迎面吹来,树上的枯叶还在枝头颤动。陈天韵在后面冷不丁地发出声音:“所以你是谈恋爱了?”
片刻,季让给出答案:“是吧。”
至少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陈天韵冷哼一声,将厚厚的专业书摔到他怀里,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他没真的生季让的气,要说起来季让不止是她姐喜欢的人,还是他大学里的好哥们呢,他就是在看见季让跟车里的人有说有笑的瞬间一时情绪上头,替他姐难受罢了。
“他怎么了?”季让不是很理解陈天韵刚才的反应。
“他怎么了。”
李净顾不上去管陈天韵怎么了,大脑像是宕机一圈又重启,问:“你怎么了?”
季让“啊”了一声。
“她这样的人你跟她谈恋爱?”作为朋友如果季让只是跟她玩玩也就无所谓了,但是现在他说谈恋爱了,李净骂了一句,“你脑子坏了吧。”
李净认识陆鹿,他经常能在陪徐诺菲的酒局上看见她,也听过一些她的传闻,像他这样当男模家里没点小钱、把陪酒睡觉当工作的那堆人争着抢着想要去抱她的大腿,圈子里对她的评价:长得漂亮,家里有钱,玩得还花,抱到就是赚到。
昨晚的事他也是见识过,三个男人站在那就差脱了内裤,当时就觉得她对裸男没一点兴趣,为的只是让他们出丑。连他都看不下去,而她愣是眼睛都不带眨地坐着,对这些场面更是司空见惯。也是了,这样一个人也没什么场面是她没见过的,季让跟她谈,不是脑抽就是有病。
“她怎么样是她的事。”季让不想跟他多说,也听不得别人说陆鹿不好。
“我知道了,是不是她送了你那双鞋然后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觉得她人好了?”李净不死心,劝他,“季让,你没处过可能不懂,但她这趟水多深,起码在我所知道的里面她不止对你这样,她是对所有人都阔绰。”
“我说了,她怎么样是她的事。”季让难得生气。
“行,咱不提这茬,那她比你大多少岁你应该清楚,你怎么敢的?”李净一脸势必要棒打鸳鸯的决心。
季让斜睨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李净被怼得哑口,气得笑出声:“你他妈恋爱脑吧你。”
恋爱脑不恋爱脑季让不知道,他只知道陆鹿没拿对别人的一套对他,这就够了。
至于剩下的,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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