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不想多留,胳膊圈着她的小蛮腰,手没去碰到她的肉,扶着陆鹿的人,拎着她的包就走。
“你当这是哪?想来就想走?”演戏演全套,廖凯从位置上起来,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着季让,除了张嫩了些的脸没什么特别,“毛长齐了吗你,敢当着老子的面抢老子的人?”他盯着装醉靠在季让怀里的陆鹿,讽着他。
季让没跟他废话,带着占有欲似的把人往怀里搂紧,语气清凛:“那需要我帮你报警吗?顺便再跟警察叔叔说说你‘下药’的事。”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呼吸一紧,本来就是装样子当陪衬的事,没必要真闹进局子。
廖凯不服气地给他让了道。
季让带着人走,陆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意耷拉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朝身后的他们比了个‘ok’ ‘bye’的手势。
“你说这陆鹿姐也真是的,为了个小子还特地让我们演一出戏,多想不通啊?”戏演完了,那人收起拍摄起哄演戏的手机,端着酒摆着手,“凯哥你也是,怎么还把自己搞成‘捡尸’的吊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这号人呢。”
“人家请你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非要背地里说道?”廖凯说着从铁盒里倒出两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说不酸是假的,好歹是追过放在心头上的白月光呢,他摇摇头。
Club外,季让把人扶到空的椅子上,包从肩上卸下,链子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他靠着椅背,自顾自地玩起手机:“人都出来了就别装了。”
少年的声音像是夏夜里一股的无情浪潮,涌到耳边,心热了没一会儿全给浇灭了。
凉归凉,陆鹿没睬他,继续趴着。
季让也不着急,手里玩着扫雷,插旗排雷再翻开:“那男的给你下的‘药’还挺独特,进杯子里半天都没个动静,是怕你嫌酒苦喝着没滋味,给你加点糖?”他搀扶她出来的时候那手就差伸进他衣服了摸了,季让抬眸看了她眼,“动静闹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玩得多高兴,还有,下次装醉要装像一点,这手都握成拳头了。”
“……”没意思。
陆鹿不装了:“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没劲啊?既然你都觉得是假的了还要带我出来干嘛,盐吃多了闲得慌?”
“跟你学的,像不像?”季让扯着唇角。
“需要我给你颁个金鸡奖?”陆鹿无语,从包里拿出烟,点了根,纤长的手指夹着烟尾,丝丝缕缕的烟雾被她吸进鼻腔,再从嘴巴慢慢呼出,看架势,没少抽。
季让看了眼她手里的烟,没说话。
“没让你学的你倒是愿意,让你跟我睡你怎么不听?”陆鹿一想到那次之后被他故意冷漠疏远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情烦躁得很,“不是说要跟我保持距离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别多想,一开始我就没认出是你,还以为是哪个女孩子被欺负了。”
“哼,以为哪个女孩子被欺负了,那你可真是活佛济公,医者再世啊。”她学着他的舌,“也不知道是谁公交站台加了别的小姑娘,都上车走了,还跑到这里来只为了英雄救美,你觉得我信吗?季大善人。还不恋爱,我看你是嫌鱼少。”
嗡!手机在手心震动,他错踩了雷。
游戏结束。
季让抬头看她,眼神里流出片刻的震惊,所以她早看到他了,就专门等着他来,他也挺‘配合’,直往她圈里走。
他反驳道:“没加。”
“没加?”陆鹿欲言又止。
季让没接她的话,收起手机,起身离开:“我先走了。”
“喂!”陆鹿碾了烟,拾包,追他,“你不送我回去啊?”
“不送。”他说。
“白瞎了你这一张脸,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陆鹿踩着五公分的粗跟走他后面,但也不敌他头也不回地走,“算了,不勉强你了,你不送有的是人送。”
她不走了,季让也停下,叹了口气:“先买药。”
“我不吃药,你戴个套就行。”陆鹿想歪了。
“……我有病,我吃。”
“哦。”
季让认了,她除了漂亮了些,其余跟两个多月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满脑子的想睡他。
就是不知道她这股子新鲜劲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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