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祁秋年和战止戈对视了一眼,战止戈记了祁秋年对战家军的恩情,两脚踹翻侍卫,强行踹门闯了进去。
小院刚开门,就听见打砸声,以及女子的哭闹要寻死的声音。
苏寻安一听就立马回应,“娘子,我来救你了。”
又是砰的一声,院子里的房门被踹开,“是谁打扰小爷吃饭,活得不耐烦了?”
战止戈可不惯着他,揪过来就绑绑揍了两拳,直接把人给打懵了。
“出什么事儿了。”由远到近地,传来一道不算温柔,却十分年轻的声音。
“夫人。”侍卫们赶紧行礼。
显然,这就是右相的夫人了。
冯夫人朝他们盈盈一拜,“大师,将军,今日因何要闯我相府?这说出去,相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娘啊。”那小少爷顶着乌青的眼睛,“他们打我呜呜呜。”
冯夫人脸色难看,也心疼自己的儿子,“悟心大师,战将军,你们硬闯丞相府,还打伤我儿,究竟有何居心?”
晏云澈站出来,“冯夫人,此事若闹到陛下面前,且先不说对错,就说贵公子这……癖好,怕是对你们相府名声有碍。”
冯陈氏自然知道自家乖儿子这么大还喝奶确实有些羞人,但从前找的奶娘都是买回来的,就算有人听到风声,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前几日那奶娘被宝贝儿子给弄死了,如今京城也没有那么多刚好产子的穷苦妇人卖身为奴,消息灵通的专业奶娘户,也没人敢来他们相府做奶娘了。
这才不得已把目标瞄向了城外的灾民,原本想着就是个农妇,没想到居然能惊动三位贵人。
听说是祁秋年这个狗屁县侯非要给那农妇出头,冯夫人投过去一个怨毒的眼神。
祁秋年才不在意,只是觉得这冯夫人好像太年轻了一点,瞧着最多三十岁,这右相也四五十岁了吧?
战止戈凑过去小声道,“是续弦,原配夫人才是三皇子妃的母亲,后来得病走了,右相就娶了这个比他小将近二十岁的商户之女,生了冯生,也就是里头那个狗东西。”
那冯陈氏娘家虽然是商户,背景却也不简单,冯陈氏的父亲算是弃官从商的典型,而她父亲也是右相父亲的弟子门生,这也是右相为什么会娶一个陈氏这个商户女做续弦。
要说这关系,确实有些复杂。
右相娶了算是自己师弟的女儿,师弟成了自己的岳父,也是不要老脸的典型了。
但谁叫那时右相家里都是些文人,家中生意经营不善,官场上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还得维持日常的锦绣体面,就缺给他们送钱的冤大头。
商户女做续弦也算门当户对了。
还有个问题,
右相的父亲是老太师,更是皇帝的太傅,在当朝文人之中很有声望,所以三皇子如今在朝堂上有不少文臣追捧,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的。
祁秋年有些恍惚,从前有些不明白的事情,现在算是懂了,比如说三皇子妃的嫁妆为什么会是布庄,还能把王程的皇商撸下去,商场上的争斗,这显然是利用了陈氏这边的资源。
祁秋年摇摇头,原本是冤有头债有主,但也不得不忽视古代的姻亲关系的利益共存。
他的复仇计划还得再调整调整。
苏寻安怀里的娃娃又哭了起来,打断了祁秋年的思绪。
战止戈佯装又要动手揍人,“还不速速将人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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