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年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上衣还好说,裤子挂不上他的腰,一直在往下滑。
他只能提着裤子从浴室走出来,问梁颂年有没有皮带。
梁颂年从行李箱最上面取出一条叠好的皮带,谈玉琢接过,怀疑他是故意的。
穿好衣服,梁颂年开车送他回出租屋。
早上十点多,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温度到了让人感到些许灼热的程度,谈玉琢打开窗,让热风吹进车厢。
街道上的声音和色彩一齐涌了进来,谈玉琢在这之前,都没怎么好好看看附近的街区。
他独自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很多东西,没有想重新开始生活这类的积极想法,他只是想逃离,想回避。
回避失去谈雪的痛苦,回避横亘在他与梁颂年之间的问题,回避Z市多雨阴寒的冬季。
他是个很胆小的人,现在依旧如此,但偶尔也会有想要勇敢的时候。
初夏的风吹拂过他的面庞,带来微热的触感,谈玉琢吹了一会,感觉有些热了,把车窗重新摇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出租屋楼下,梁颂年转了两圈,才找到车位停下车。
谈玉琢解开安全带,“你别下车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梁颂年握住他的手腕,“那亲一下。”
谈玉琢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白地说,转头看了看车窗外,为难地看着梁颂年。
梁颂年同样看着他,“又要好久见不到面。”
谈玉琢受不了,凑过去和梁颂年接了个短暂的吻,分开后,他很快地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居民楼内。
谈玉琢脑子混沌,只顾着往上走,在三楼的时候和一个往下走的人擦肩而过。
因为那人很高,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瞥到了那人高挺的鼻梁和扶在栏杆上骨节分明的手。
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
谈玉琢这样想着,转回头,抬起的腿还没有落下,小臂上就传来被触碰的感觉。
谈玉琢一只脚踩在上一级台阶上,往下看。
刚刚下楼的人抬起脸,额前的碎发下露出一双点星眼眸,看上去很年轻。
他的肤色很白,唇色也淡,五官周正。
“猫我已经喂过了。”
他说完,不等谈玉琢回答,便继续往下楼,消失在了拐角后。
谈玉琢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愣了一分钟,终于想到了什么,嘴角用力向下撇。
他急匆匆走完最后一层楼,打开房门。
池岩抱着花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向谈玉琢,拧起眉,“你一晚上没回来?”
谈玉琢被问得一懵,紧张地眨眼睛,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我……”
他磕巴了半天,突然想到上楼时碰到的男人,突兀地停顿住了。
“我我我我,”池岩摸花卷的头,“你还说绝对不对他露一个笑脸,结果夜不归宿。”
谈玉琢拧着手,笔直地靠墙站着,好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
谈玉琢闭上眼,心一横,“我昨天回来过。”
客厅陷入了无比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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