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琢两三口吃完了剩下的早晨,怀里的热水袋暖融融的,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裹紧被子缩进了沙发。
陈春看几眼电视,又转头看几眼昏昏欲睡的谈玉琢,心情很好的样子,打手语说:“中午想吃什么,我买了排骨。”
谈玉琢吸了吸鼻子,有点馋了,认真地思考了几分钟,“我想吃豌豆萝卜排骨汤。”
陈春微微笑,继续打手语,“你留在这里,我一直给你做。”
谈玉琢睁大了眼睛,咂舌,“你这么奢靡了,顿顿吃排骨啊?”
“有钱。”陈春手势干净利落,脸上浮现了些许骄傲。
“还有钱呢,都被解雇了。”谈玉琢把脸重新埋回毯子里,毯子虽然是他临时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但还是有一股新晒过的味道,陈春一直都是勤快的人。
陈春摆了摆手,谈玉琢猜测她的意思,不知道她是说“没关系”还是“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小区里很安静,即使开着窗,外面也没有多少声响,显得死气沉沉的,谈玉琢却很珍惜这样的安静,中间热水袋不热了,陈春替他重新灌了一次。
下午,屋子里飘满了热汤滚肉的香,陈春把饭菜送到沙发边来,谈玉琢歪在沙发上还不想吃,眼睛一瞬不瞬地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电视机明明灭灭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陈春莫名感觉他苍白了许多。
她把饭用肉汤泡软了,再一勺一勺送到谈玉琢的嘴边。
让她松一口气的是,谈玉琢没有多少抗拒就吃了下去,勉强吃掉了一小碗米饭,并且没有吐出来。
午后,陈春哄他去床上躺,把电视机转了个方向,让他在床上也能看见。
谈玉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上一秒耳边还是厨房里的流水和碗筷碰撞的声音,下一秒就跟被人锤了一闷棍一样,眼前直接一黑,所有的感官都关闭了。
他做了梦,梦见月南山殡仪馆内停放的高大棺材,谈玉琢看见满室挂着丧幡,气得牙齿颤抖“咯咯”作响。
谈玉琢没有想到,周时真的一分遗产都没有给他留下。
非但没有留下,周潇红还和他说,周时在外面欠了债。
“他想证明自己。”周潇红坐在他对面,穿着体面的昂贵的大衣,“但他实在是太蠢了,亲爹白送给他的公司都被他卖了。”
她站起来,微微抬起下巴,态度温和礼貌,“现在,请离开这里。”
谈玉琢张了张嘴,“靠”了一声,骂了句脏话,周潇红嘴巴真严实,葬礼进行了四天,愣是没让他知道一点消息,为周时乖乖守了灵堂。
睡梦进行到一半,陈春摇醒了他,谈玉琢想可能是他说梦话了,之前他一说梦话,陈春就要叫醒他,她怕他发癔。
谈玉琢迷迷糊糊,嘴里含糊地抗拒,陈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叫他喝口水。
停了的雪又开始下了,窗户上“扑棱棱”的,是雪粒子扑到玻璃上的声音。
谈玉琢顺从地张开嘴,陈春喂他水,他含了会,发觉口腔里有淡淡的苦味,一下把水吐出来,吐出三片发白的药片。
“你干什么?”他有气无力地发恼,不知道陈春什么时候藏起来的药,“我不吃!”
陈春年轻时候在村里种田是一把好手,很多男人都没有她有力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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