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如是拍了拍苏安的背,安抚道:“宝贝别怕,宝宝很健康,她只是太喜欢你了,暂时不想出来。别怕啊。”
苏安在害怕,苏衍更害怕。
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他怕苏安和未出世的宝宝都不见了。
苏家上下,最害怕最紧张的莫过于苏衍,但他在苏安面前,克制收敛的很好,低垂着长睑,不紧不慢地照顾着不好翻身的苏安。
偶尔,夜深人静,苏安睡得不安稳,他给苏安顺背的手会微微颤抖。
九月最后一天的深夜,苏衍等苏安睡着后,悄悄去了院子外面。
拆开了一包许久未碰的烟,指点抵着烟盒,轻敲了下。
苏衍点了一根烟,但没抽。
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明灭灭,后怕的情绪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苏家的人大多不会长命百岁。为医者,悬壶济世,救了那么多人,却没积多少福分下来。
十月的第一天,正逢国庆,举国欢庆。
国际室内设计大赏公布了最后的结果,全球赛区按五大洲划分,来自亚洲赛区的苏安毫无悬念的夺得了金奖。
凌晨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苏衍开车赶到了江淮苏家的墓园。
祭拜完苏安的家人,一向不信命的苏衍向苏家的先长祈了福,为苏安也为未出世的宝宝。
希望苏家几代人悬壶济世积攒下来的那点儿微薄的福分可以保佑苏安长命百岁,小宝宝顺利出生。
从墓园驱车赶回许琛的私人医院,苏衍刚踏进别墅大门,就被门口前台的小护士告知苏安有了生产的迹象。
一直持续到晚上,苏安的宫口还未全部打开,因为阵痛,干净整洁的床单被她揪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皱,苏安整个人像从水缸中捞出来的一样。
苏衍一直守在苏安身边,看她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周围的气压压倒零点。
到夜里一点多,苏安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
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这一夜,星光暗淡。
苏衍在手术室在站了一夜,一天一夜下来,腿脚麻木。
耳边断断续续的全是苏安的声音,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一夜,滴水未进。
最后一丝黑暗被驱散殆尽,晨曦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天光大亮。
一声啼哭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传了出来。
手术室外,芮如是靠在苏桓怀里,一下子哭了出来。
终于生了。
苏安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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