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氏则觉得忍无可忍,蹭地下站起身,对薛盛远道:“当初人在府里时我就说过不能留他,不能留,老爷你非为着一点名声要留他,现在好了,人进了宫,有皇帝护着,还一步一步往上爬,你就不怕他哪天爬到你头上,让你这个当爹的也得跪他吗?”
薛盛远本就不悦,被她一通埋怨后,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当即反击道:“你还说我,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说下了剧毒,他一定会死在路上,神仙都救不了吗?”
“结果不仅人没死,还见到了皇帝,为除掉他,甚至还连累了太后娘娘,若非你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何至于有现在的麻烦。”
提到这个,白氏同样来气,“郑氏那个蠢东西,既然敢拿自己一家子的命来换那贱种的命,真是忠心的很。”
温尧挨了那顿板子后醒来便没再见过郑嬷嬷和花意两人,他猜是被秦宴处理了,便也没问。
而宫外,白氏在得知温尧没死,就直接灭了郑嬷嬷和花意两家人的口,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废物,自是死的越早越好。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白氏盯着薛盛远,“我不管,反正你得想法子尽快除掉他,你可别忘了,那小贱种之前就威胁过我,要让婉儿入宫给他作伴。”
“婉儿是要嫁给肃王的,绝不能入宫。”
薛盛远被她吵的有些烦,但也知道白氏说的是事实,薛尧不除,薛家难安。
薛盛远很快有了决断,对白氏道:“你安排人去宫里送个信,就说温氏病了,让薛尧回来探病。”
让庶子回来在姨娘床前尽孝,已是嫡母恩德,若温尧不回,薛家就能拿着孝道二字大说特说,就连薛太后之前打他的事都能扯到他不孝的事上去。
但人若出了宫,还让他活着回宫,那是他薛盛远无能。
白氏立马猜到他这是想用温渝逼薛尧出宫,白氏连忙应道:“我这就去安排。”
薛盛远也起了身,白氏便随口问,“相爷要去哪儿?”
薛盛远道:“青竹轩。”
白氏脸一垮,“相爷可真真是个长情人儿,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呢。”
薛盛远被她一怼,跟着动了怒,“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本相不过是去警告她老实些。”
薛盛远一甩袖,重重说了句“不可理喻”便立马大步出了门。
“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你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白氏被薛盛远的话刺激到,冲着他背影怒喊。
身边伺候的丫鬟嬷嬷轮番劝才将人拉住,气却还是没消下来。
其实丫鬟们也不解,白氏平常多沉稳冷静的人,整个左相府里里外外那么多事一手抓,谁不夸一句能干,偏每次碰上跟青竹轩那位有关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当真如相爷所说,不可理喻。
这头,薛盛远不知他走后白氏又在怎么闹脾气,他径直进了青竹轩,他到时温渝正在教女儿念书。
温渝如今才三十出头,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还如年轻时一样,娴静温柔,气若幽兰,与薛盛远第一次见她那般,叫人移不开眼。
薛清若仿佛与她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眉眼,无比相似的长相,只是更加地灵动,活泼,仿佛凳子上长了刺,扭来扭去地坐不住。
薛盛远在门口站了半天,母女两却谁都没发现他,薛盛远不得不咳嗽一声来提醒自己的存在。
温渝和薛清若同时看向门口,没有任何的喜悦,温渝更是当场冷下了脸,像母鸡护小鸡仔一样展开双臂把薛清若护在了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薛盛远,“你又想做什么?”
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防备以及憎恶。
薛清若更是藏在温渝身后,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薛盛远不悦,他迈步向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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