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桑丘打断他, “那是仲牧的遗体!”
“我们不退兵,他就要将仲牧挫骨扬灰,但若是退了兵,你我又如何和主公交代?”
桑丘拍着燕易水的肩膀说道: “我会和主公上书,声明整件事都是我的主意,与你无关,主公若要怪罪,罪责我一人承担。”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燕易水是贪生怕死的人?”燕易水也勾住桑丘的肩, “桑将军,依我看,不如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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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寿春】
窦其期听到下属传讯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桑丘来了?哪个桑丘?游雍的前将军桑丘?”
传信兵点头: “是,来人手持前将军的印绶。”
窦其期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说道: “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身披黑色铠甲的桑丘径直走了进来。
窦其期曾和桑丘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安平元年的事了,雍王麟死在了从襄阳支援樊城的路上,游溯率军从凉州赶来,把窦其期打的落花流水。
事后游溯忙着收敛雍王麟的尸骨,负责率兵把窦其期追的差点去见便宜姐夫的就是游洄和桑丘。现在游洄躺在棺材里了,桑丘则以降将的姿态出现在了窦其期的面前。
窦其期忍不住道: “桑将军,江陵一别三载,别来无恙啊。”
这话说得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窦其期扬着下巴,期待着从桑丘的脸上看到窘迫,羞耻一类的表情。
但是窦其期没想到,迎接他是的桑丘的拳头。
窦其期: “……”
窦其期捂着脸躲到案几之后,满脸的震惊: “你怎么敢!”
桑丘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又慢条斯理地回答: “打了就打了,难道将军要还手吗?”
窦其期: “???”
嚣张,实在是嚣张。
窦其期气的脸都红了: “你信不信本帅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桑丘闻言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惧怕,反而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跪坐在窦其期面前,说道: “可是本将军觉得,窦将军会忍下来。”
窦其期: “!!!”
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也不能忍。
但是……
好想知道桑丘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啊。
窦其期觉得大丈夫就该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他忍了: “你来做什么?”
桑丘颔首道: “为了解决将军的难题而来。”
窦其期顿时眯起了双眼: “什么意思?”
桑丘也不和他打哑谜,而是直接问道: “大将军的遗体在你这里?”
窦其期也不否认: “自然,窦太主没有将游洄下葬。”
说到这里,窦其期也明白了: “你是为了游洄的遗体来的。”
桑丘承认了: “没错。燕易水为了获胜不择手段,他宁可冒着大将军的遗体被践踏的风险,也要攻下寿春。但本将军不同意。”
“本将军和主公,大将军自幼一起长大,本将军解主公,即便淮南久攻不下,主公也不会让大将军的遗体有一分一毫的损伤。但是燕易水不信,没办法,本将军只能来找你了。”
窦其期然地点头: “原来如此。”
燕易水初入游雍集团,急着用战功稳固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想让攻下两淮这样的战功从手中溜走,哪怕为此让游洄的遗体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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