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处,太适合伏击了。
白未晞将手指点在大别山西侧的城池: “本帅赌一把,赌他们不走水路走陆路,你去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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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北,襄阳】
压倒襄阳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西陵大捷与华容大捷,当然,这两场战争在朝廷的军队的口中,变成了西陵之战和华容之战。
两路援军均被伏击,还都败的那么惨,虽然江陵现在还扛得住游雍大军的进攻,但江陵的粮食运不出,襄阳便面临着随时断粮的危险。
王师的将军们骂了几百遍夷陵守将这个废物,然后开始想着怎么打胜襄阳之战。
窦太主很少打这样的保卫战,因为她曾率领的江东子弟在两淮和中原无往不利,打的多是攻击战。就算后来遭遇了莫大败从而一路败北,但窦太主的策略却多是战略性放弃,以至于很少有士卒会得到死守的命令。
窦太主季峨山头疼地扶额,有些不能明白: “让黔首上城墙的事怎么现在都办不好?”
被点到名的军需官尴尬万分。
还能为什么?因为荆北黔首还记恨着安平元年窦其期的坚壁清野,让整个荆北的黔首在安平元年的冬天饿死不知多少。而事后雍国没有派人接手荆北,反而将荆北还给了朝廷,朝廷却为了各家出多少粮扯皮了一整个冬天。
游雍大军没有进驻荆北,荆北的黔首恨不到游雍身上,自然会去恨亲自烧掉了所有粮食的窦其期。而后,朝廷没有意识到荆北黔首对窦其期的怨恨,竟然继续让窦其期驻守荆北,直接让这份恨意从安平元年蔓延到了现在。
现在窦太主想让襄阳全城动员?
动员的起来才怪。
但这话军需官不敢说,他怕把实话说出来,窦太主下一刻就能把他推出去砍了。
就在军需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这个要命的问题的时候,传信兵救了他——
“启禀大帅,雍军,雍军登上城墙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雍军登上城墙这句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简直再明显不过——
被敌方登上城墙还守得住的城池屈指可数,这意味着他们要离开襄阳了。
渡河立刻说道: “太主,此刻不要逞一时之气,先离开这里!”
季峨山脸色铁青,咬着牙说了一句: “孤不!”
说着,她拿起长/枪,冷冷地说道: “贪生怕死者现在就滚!”
眼见季峨山此时竟不愿意走,渡河沉默半晌,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了季峨山的后颈。
其余人都被渡河的行为惊呆了,呆呆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越人,不知作何表情。
渡河道: “事不宜迟,赶紧走,再晚了就走不了。”
众人: “……”
然而等他们到达襄阳的南城门的时候,却发现南城门竟然已经被雍军占据了。
雍溯竟然来的这么快?
渡河深吸一口气,背着季峨山甩开所有人,向着一条昏暗的小巷子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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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襄阳城的游溯并不开心,因为首先,他发现他的白先生并没有按照他的说法拖住江陵一带的守军,而是分兵三路,送给了他西陵大捷和华容大捷。
虽然这两场大捷极大地打击了襄阳的士气,为他攻下襄阳立下汗马功劳,但游溯一想到白未晞分兵之后,留下来包围江陵的士卒还没有江陵驻军多,他就想把白未晞抓过来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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