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洄想到眼前这人让他白白等了一个上午,忍不住阴阳怪气:“白先生来的真早,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白未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确实有点早,以往太阳不落山,白某都是不出门的。”
游洄:“……”
游溯制止了两人的掐架:“是孤的不是,昨日只告诉先生今日在此等先生,却忘记了告诉先生是什么时辰。”
游洄:“???”
游洄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阿兄,然而此刻游溯的双眼却紧盯着白未曦不放,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黏在白未曦身上。
游洄:“!!!”
好好好,见色忘弟是吧!
他、他……
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游洄闷闷地低下头。
耳边是游溯带着几分殷切的声音:“先生的行李呢?多带些也无妨,孤已在长安的雍王宫给先生留了一间很大的院子。”
游洄:“……”
阿兄,那是雍!王!宫!
他都没能住在长安的雍王宫!
游洄难过的发现,他的阿兄好像真的见色忘弟。
然而游溯的如此殷勤白未曦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只说了一句:“没什么东西,不过几件衣裳几册书还有我的筑,陈纠在收拾了。”
游溯问:“先生只带着陈纠一人前去?”
白未曦指着王二狗说:“还有二狗。”
游溯的耳边响起王二狗絮絮叨叨的声音:“眼瞎的游伯昭!竟然没看见你狗爹!”
游溯:“……”
游溯偏头:“既然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启程吧。”
说完,游溯率先翻身上马,黑缎红锦的披风扬在空中,张扬到与烈日争辉。
随着他的动作,三百亲卫动作整齐地上马,协调得像是同一个人的动作。
崇云考摇着头坐上马车,问:“先生与老夫同乘?”
白未曦点点头,和王二狗一起上了崇云考的车。崇云考跪坐在主位,白未曦跪坐在崇云考的右手边,对崇云考说:“在下是晚辈,先生称呼在下的名字便是。”
“那老夫就托大了,未曦?”崇云考给白未曦添了茶,像是随口一般问,“未曾听过未曦的家门出处师承何人,可能和老夫说说?”
马车前,游溯的耳朵微微竖起。
白未曦像是没听出崇云考的试探一样,像个恭敬的晚辈在答话:“先师已经过世,其名讳为‘虚无子’,宗名家公孙龙子。”
虚无子……
面对这编的根本没打算骗人的假话,崇云考连揭穿都懒得揭穿:“那不知未曦家族何处?”
白未曦:“晚辈先祖乃武安君公孙讳起。自先祖为秦昭襄王杀于杜邮之后,有一支子孙逃往陇西大山,那便是晚辈的先祖。”
公孙起?
崇云考挑眉。
白未曦口中的“武安君公孙讳起”指的便是先秦时的秦国名将、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白起。白起为楚国公子白公胜之后,故时人尊称其为公孙起。
公孙起从一普普通通的士伍做起,因为战功赫赫而青云直上,是秦军功爵制度最有力的榜样。别的名将是善战者无赫赫战功,公孙起是纵观一生屡建奇功,实打实的常胜将军,一生杀敌百万人,被誉为“人屠”。
只是公孙起到了后期功劳太大封无可封,再加上他的举主是秦昭襄王早期的四贵之一、秦宣太后同母异父的弟弟、穰侯魏冉。秦昭襄王毒杀穰侯,自然忌惮穰侯一手提拔起来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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