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游溯身上皂荚的香味,竟隐隐让白未曦有几分头晕目眩。
“你听过一个传说没有?”游溯忽然压低了声音,一副八卦的样子,“孤听说,管子和公子纠其实是一对,齐桓公逼杀公子纠,管子为了给爱人报仇,才孤身入齐。”
白未曦深呼一口气。
游溯:“为了能够接近齐桓公,管子献身鲍子,这才有了鲍子向齐桓公举荐管子,还将相印都送给管子。”
白未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扭曲。
此刻,他们靠得有几分近,游溯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白未曦只觉得呼吸间都是游溯的味道。
偏偏此时,游溯说:“白先生拿这二人做比,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吧?”
此言一出,直接让白未曦起伏的心绪都冷静了下来。他眨眨眼,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门在身后,殿下不如和别人谈论这些八卦。”
见白未曦要恼了,游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孤说笑的,先生别当真。”
也不知他口中的“说笑”指的都是什么,是在说笑管子和公子纠的关系?亦或者是在说笑他说白未曦没有真正地献出忠心?
白未曦已经没有心情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再一次指向大门:“殿下请回吧。”
游溯也不再纠缠,干脆利落地起了身。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问:“先生,孤来此已经多日,近日准备返回长安,先生与孤同行?”
白未曦艰难地笑了笑:“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游溯这才转身离开。
等游溯走远之后,白未曦再也忍不住。他站起身打开所有的窗户,等微凉的风扑面而来之时,他才感觉刚刚那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逐渐消失。
白未曦深呼一口气。
窗外是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桑树,王二狗正在树下扑棱桑叶。一跳,一碰,也不抓下来,这样简简单单的游戏二狗玩起来竟也是很快乐。
白未曦叫他:“二狗。”
王二狗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刚想说一句“狗爹是在干正事”,却一眼看见白未曦微微苍白的脸色。
微风带起白未曦的长发,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黑发的映衬下更白了几分,像是一只随时都能破碎的冰裂纹瓷器。
王二狗瞬间跳到白未曦身前,问:“曦曦宝贝,你怎么了?”
白未曦垂下眸:“我刚刚……可能是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他似乎是也不太确定,声音中充满着犹疑:“但我也不太确定——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闻到过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游溯分化了?不应该啊。”王二狗跳上窗台,他伸出毛绒绒的狗爪子摸了摸白未曦的额头,“有点发烫,这是怎么了?易感期?要抑制剂吗?”
白未曦摇头:“应该不是易感期,我现在感觉没刚才那么热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王二狗舔了舔爪子上的毛,“难道是受到你的影响,游溯提前分化了?”
白未曦不太确定地摇摇头:“可是我看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不像是分化了的样子。”
二狗狗脸懵逼:“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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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洄远远看见游溯走了回来,当即冲着游溯摆摆手:“阿兄!你和白先生谈的怎么样?他愿意和咱们一起回长安吗?”
游溯走近,却没有直接回答游洄的话,而是一把勾住游洄的脖子,说:“来,陪哥打一架。”
游洄一愣:“啊?”
游溯将腰间佩剑扔到一边,顺手解下游洄的佩剑和他腰间坠着的竹简:“来!”
游洄:“!!!”
游洄:“阿兄!我的书!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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