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小侦探身上用摩斯电码敲了难吃,被里边吃不着的人踹了一脚。
市川麻里吃了几口蛋糕,就放下叉子,双手紧握放在桌面,大拇指摩挲着虎口处的肌肤:“你知道了什么?”
降谷零也跟着把叉子放下,顺手把这份味道不妙的柠檬派推远了些。
他现在对口型这一技能非常娴熟,甚至能及时配合话语内容变幻脸上的表情:“自然是所有。”
看着市川麻里脸上怀疑的神色,他自信地对口型:“凶手是上杉雪,她替你杀了金元亮太,而你要在之后作为她的助手帮她做一切她不方便出面的事,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宫内。”
降谷零:?
他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从脑海中翻出分明和这场案件毫无关联的,在那个晚上意图自杀的宫内。
宫内当时确实打算自杀,柯南怎么能确定他在未来的死亡是上杉雪下的手?
虽然还没想通这其中的关联,但显然这一连串话让市川麻里相信,他已经知晓了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的真相。
她长长出了口气,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带了些对未来的恐惧,又像是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半年,以15天一个的速度,有12条生命悄无声息地消逝,在最初时,市川麻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那时候对上杉雪充满感激,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聪慧理智的人,对那些话也非常信任。
不被任何人爱着,不承担任何期望,活着时每一分每一秒,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人,死亡是属于他们的自由,是他们渴望的解脱。
上杉雪是这么说的。
最开始,上杉雪也没有让她参与什么,只是让她帮忙跟踪受害人,确定他们的行动习惯,几次后,偶尔的现场善后也会让她帮忙。
市川麻里就是从那次起直面死去的受害者,毫无生气的,苍白的面孔,让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回家后在浴缸中看到的,属于母亲肿胀的尸首。
她开始难以入眠,在向上杉雪求助后,被人宽慰一番,每晚端来温热的牛奶,才能再次正常入睡。
“人的适应性很强大,从害怕到习惯,其实也用不了多久。”市川麻里拿起咖啡,却没有喝,而是摩挲着杯壁:“我沉浸在被需要着,可以帮助恩人的幸福中,尽全力帮她做好每一次踩点与善后,直到那一次……”
市川麻里的目光涣散了一瞬,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我跟踪她的时候被发现了,但她没猜到我的目的,还以为我要跟着她进那种地方,于是把我拉出去,非要和我谈心。”
“她”?
降谷零目光闪动,迅速在受害者名单中联想到了几个人。
“她确实活得很痛苦,家人不停地和她要钱,一丁点不如意便打骂侮辱她,她只能坐台,靠出卖身体和尊严去满足那个无底洞一般的家。”市川麻里抿起唇角:“可她还想活着。”
她没有解释更多,但这句话足矣。
“你在这个时候发现上杉雪的行为开始偏离轨迹。”降谷零意识到这里是突破口,身体微微前倾:“她所谓的拯救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对她这一类人来说,掌控他人的生命能带来极大的快感。”
市川麻里低着头,没对这句话发表评价。
“想要结束这一切,必须逮捕上杉雪。”降谷零道,“你手里有什么能给她定罪的证据吗?”
“我……”市川麻里用手指摁了摁太阳穴:“所有证据都被她毁掉了,我也没有偷偷留下来。”
“不过,店主被定位谋杀案后,她很生气,最近没有再去上班,一直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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