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颜雪一脸纠结,说出口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越说越小,就好像她自己都对自己说出来的话没底气似的,“我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就说能看见。
本来我也没在意,但是被他说多了,一会儿说什么我吃饭的时候有个女的在我身后站着,我肩膀酸痛,他又说什么那女的站在我肩膀上呢,把我说得心里毛毛的,我们两个因为这个都很痛苦,又害怕,所以就想找高人帮帮忙!”
中年男人听后,煞有介事的询问了一下颜雪和康戈的出生日期以及时辰,在两个人给出了随口编出来的答案之后,煞有介事的掐指推算了一番。
“那就难怪会这样了,”他一指颜雪,“你别看是个女人,但是阳年阳月阳日生,你老公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偏偏是阴月阴日生人,所以他看得到,你看不到。
这倒也好办,我看咱们缘分也还算有一点,我这也是供奉着各路神仙,你们一会儿留下点香油钱做做功德,我帮你们求道灵符,给你老公喝下去,旺一旺阳气,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家真的有脏东西?!”颜雪有些吃惊似的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康戈。
康戈更是满脸痛苦,声音里面带着几丝颤抖:“不行不行!光是看不见那可不行!大师,我们家亲戚说你是特别厉害的那种,你能不能帮人帮到底?干脆到我们家里去,帮我们把那个女鬼给收了吧!香油钱什么的那都好说!只要别让那东西再缠着我们,什么都好说!”
本以为这位装神弄鬼的“大师”会拿腔作调的端一会儿架子,结果康戈才说完,还不等把后面的情绪酝酿起来,台词在心里过一遍,这位“大师”就已经施施然从太师椅上面站了起来。
“好吧,相逢就是有缘,既然咱们有这个缘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受罪,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吧。”他态度爽快的对康戈和颜雪说,“不过具体要怎么处理,费多大的劲儿,这个可就得到你们家里看过才能说得准了!”
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的就让对方上了钩,颜雪他们是又有些诧异,又觉得惊喜,当然也是二话没有,连忙表现出感激之情来,然后和“大师”一起往外走。
这位“百里九方大师”还真是痛快得令人惊讶,别说是犹豫了,他甚至连把自己儿子带上做个帮手的想法都没有,出了院门就在颜雪的安排下径直上了车,在后排坐了下来,康戈则以在大师身边比较安心为由,也坐在后排,由颜雪负责开车返回市区。
一路上,颜雪专心开车,康戈则要一边装作精神状态比较萎靡,一边还要始终绷紧了神经,提防着“大师”会不会发现异常,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了这个担心,因为车子行驶过半的时候,这位“大师”就头歪在一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到颜雪把车子驶入公安局院子都没醒。
车子停稳,两个人的神经也就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了,颜雪把原本藏在衣服口袋里的录音笔准备好,那里面录着他们之前的全部对话,最重要的当然是“大师”承认自己给徐文瑞喝过符水的那部分内容,然后示意康戈,康戈伸手推了推睡得天昏地暗的“百里九方天师”。
这位高人被叫醒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种茫然,嘴巴半张着,甚至还下意识地抬手往自己的嘴角上抹了抹,像是担心自己流了口水似的。
颜雪看到这一幕,只想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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