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陈肆川一贯不喜欢煽情的场景。他看他一眼,说:“不过会有人来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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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回到家后,先是打开灯,然后一边长呼气,一边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仰头喝下一大口,才总算清醒了不少。
今天可以称得上是她上高中以来最倒霉的一天。第一次没有顾虑很多、大胆的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就遭遇了滑铁卢。
梁如夏把杯子放回原位置,在沙发上坐下。
她看着面前的电视机安静两秒,然后从兜里掏出了那张半个小时前裁下来的照片。
心心念念的东西就这么躺在自己手心,她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尴尬地令人脚趾头扣地的场景。
等人?
去哪等不可以要在荣誉墙这里等,还一边看她心虚地裁照片一边等。
看心情?
告密就告密,不告就不告,还看心情,这么拽肯定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
梁如夏想着,怀里的抱枕也被她抱得越来越紧。
啊啊啊啊,别再让她看到他!
一阵疯狂的吐槽过后,梁如夏忽然后知后觉,他不会真去告密吧?万一他真去告密了怎么办?
可又一想,明天就放暑假了,校领导看见后可能也就随口说几句。
毕竟这荣誉墙本来马上就要被清理掉了,有没有损坏估计也没太有所谓了。
梁如夏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来了点。
花时间整理好情绪,她意识到秦莉还没下班。
看一眼钟表,她发现以往二十分钟前就到家的秦莉现在还没回来。
她突然有点担心,便从书包里拿出老年机给秦莉打电话。
接连打了好几个,那边都没有接。
梁如夏脑子里有一根弦一瞬间绷紧。她紧张得生出一阵躁意,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给自己催眠,努力让自己别多想,甚至把电视机打开,声音放到最大,以驱赶那些不知来由的恐惧感。
半响,梁如夏犹豫一会儿,还是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厨房简单地做两个菜。
刚做好一道,她就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她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出了厨房。
客厅里,秦莉一手拿包,一手撑着门把。
她弯着腰,摇摇晃晃的,似是随时都要倒地。
梁如夏跑去扶她:“怎么了妈?”
刚问出口,她就闻到一阵很浓的酒味。
她把秦莉扶到沙发上,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秦莉靠在沙发背上,接过杯子却不喝,而是抬眼看向梁如夏:“放学回来就一直在看电视?”
语气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周围都充斥着电视里主持人大叫的声音,这句质问却依然清晰地传到了梁如夏的耳朵里。
她愣了一秒,回:“没有。”
“没有?没有电视声音放这么大,生怕听不见是吧?!”秦莉闭了闭眼,继续说,“我辛辛苦苦干活加班,应酬喝一晚上的酒,就是为了让你把时间都用来看电视的吗?!”
“现在,立刻回屋学习。”
梁如夏静静地听着,心里涌出的那股酸涩感越来越强烈。
然而她面色依旧平静,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屋了。
过了好长时间,秦莉起身收拾自己。经过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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