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倒不坏,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佩特拉点点头,“一会儿把他弄醒就行,我没有意见。”
“维奥列特,你觉得呢?”伊莱恩又扭头去问站在角落里的诗人。
像是突然回过神,维奥列特明显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只是胡乱点了点头:“你们决定就好。”
伊莱恩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他看了维奥列特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说:“……那我们先上去吧。”
他们把布袋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看守拎出来,提了桶水把人泼醒,然后开始了简单粗暴的审问。这种事原本是伯尔金斯和霍奇的拿手好戏,好在对象的嘴不算严,伯尔金斯一个人也没花多久就问出了不少内容。
只是想到霍奇,大家的情绪都难免低落,对问出来的结果也不太提得起兴趣,只有,只有维奥列特听得格外认真,最后还问:“对方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看守笃定地摇了摇头:“不记得,我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他之前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全说实话。这份断头台的工作确实是他的父亲为他争取的,但他的典狱长父亲早就去世了,他也没有什么家人好顾忌的,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研究一份陈旧手卷上的禁术。
虽然家境还不错,但他本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从小就醉心于魔法,哪怕根本没有天赋也一直坚持。一个多月前的某一天,有人在梦里告诉他这里的地下室埋藏了一份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禁术手稿,而且这个墓园平时几乎不会有人来,是练习法术的好地方,他被梦里的神秘人煽动,想到这说不定是提升自己的好机会,于是走上了歪路。
诗人挑了挑眉:“既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看到对方的样子,你不怕那家伙是个骗子?”
看守笑了一声:“你不会懂的。”
他坐在地上,好像透过漆黑的夜幕看到了那天晚上的自己:“多蒙诺奇拒绝魔法,是签署禁魔条约的十个国家之一——当然都是跟着杜博纳斯签的,我猜那群官员根本搞不懂自己签的是什么。”
维奥列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多蒙诺奇为什么打了这么多年仗?”他自问自答道,眼里像突然燃起了一团火焰,“因为我们既没有足够数量的军人,也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器,所以只能一年又一年地用性命去堆砌那条防线,免得让对面的强盗闯进制度严明的城市,破坏他们费心费力维护的表象。可魔法有什么错?只要有了魔法,战争立刻就会结束,不会再有人被迫离开家乡,也不会再有人不情愿地献出生命!”
“……可魔法被禁止在战争中使用,这是整个大陆默认的公约。”维奥列特说。
“制定这种公约的人一定不明白魔法在战争中的意义——”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体验过其中的可怕之处,所以才有了这条不成文的公约。”维奥列特打断了他不经大脑的宣讲,“魔法确实能够轻易结束一场战争,因为有它的存在,双方就不再平等,拥有魔法的一方会得到碾压式的胜利。可魔法不是独一无二的致胜法宝,一个国家能够拥有,其他国家当然也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它,接下来战争就会变成魔法的比拼——那可比用刀枪打仗的杀伤力大多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直直浇在了正说得兴奋的看守头上,后者经历了短暂的哑口无言,想要进一步地反驳他,却发现他说得似乎是对的。
“你看,你的远大理想根本站不住脚。”维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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