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你的。”陈桓又要伸手。
许辰川停下脚步,目光清冽地直视着他。陈桓缩回手,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怎么了?”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呢?”
陈桓愣了愣,随即苦笑:“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啊。”
他说得坦坦荡荡,许辰川只觉得胸口发堵,偏偏无从反驳。陈桓见他沉默不语,叹了口气:“让我送你回寝室,好不好?”
“不必了,谢谢。”
“我有话要对你说。”
许辰川没再回答,自顾自地朝前走去。陈桓追上来同他并肩走着,却没有立即开口。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纷杂交错。
“……对不起。”陈桓终于出声。
许辰川略微放慢脚步,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一时——”
“一时冲动。”许辰川居然笑了。还以为会有什么新内容,原来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句。“你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也听见了,Ben.不仅是那天晚上,第二天、第三天、后面那个周末……我们在一起交往的整整一个月,你都是喝醉了、一时冲动。”
陈桓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面色似乎有些沉痛。
“我很高兴你的酒终于醒了。”许辰川咧嘴一笑,“但愿你是真醒了。”
陈桓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你答应了我继续做朋友的,为什么要躲着我?”
许辰川耸耸肩:“复习太忙了。”
“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手机坏了。”
“……”陈桓没再进行无意义的追问。
“到了。”许辰川停步在宿舍门口,“谢谢你送我,再见。”
他推开门,等着身后之人的回应。陈桓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半晌才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像以前那样……关心你。”
许辰川的心脏在胸腔里无声地揪成了一团。像以前那样,多么温柔无害的形容。以前的陈桓,确实是很温柔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让人不由得想要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即使是上了自己,又甩了自己,不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到头来还要求自己若无其事地跟他当朋友……即使是这些事情,由他做起来也能很温柔,甚至让自己有种负罪感,仿佛躲着他是对他莫大的伤害。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许辰川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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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许辰川关上房门,改好论文,打算最后复习一遍第二天要考的内容。
室友已经考完回家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衣服、书本、生活用品全部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只行李箱摆在床边。许辰川翻了几页书,心神不宁,思绪一个劲地往陈桓那边飘去。
陈桓大一才来美国,虽然在国内时英语成绩不错,但初来乍到,终归要经受一次文化冲击。许辰川第一见到他时,他正站在食堂窗口前,试图用带口音的英语对厨师解释自己要吃什么。
“跟我前面那个人要的一样……”他说。
“我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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