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飞快写了一行字。
“哥,我叫楚末,你可以叫我末末,从现在起我认你做哥,你就是我哥。我自带口粮,被褥,绝不拖累你。我没地方去,拜托,求收留。”
楚末写完,伸手拉楚越川的手臂示意他看看自己写的字。
楚越川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以上,被楚末这样一拉,直接感觉到了楚末凉津津又白嫩嫩的手指,楚越川触电一样躲开,抬眼看那行字。
无声的字,配合楚末可怜巴巴“求收留”的表情,让楚越川神色变了变,看起来微微有些不自在,转开了视线。
“川子啊,这娃耳朵不好使,也不会说话,是个可怜娃。又是你家亲戚,放你家,你小心招呼着点。行了,刚好你在,牛车你拉回去,回头给我送过去。”钟茂松又跟楚越川说道,将手里的牛缰绳递给楚越川。
楚越川被迫接了牛缰绳,身体都跟被点穴了一样。
“娃娃,你跟川子回家,有啥事来找我。”钟茂松又跟楚末交代了句,这才离开。
楚末走到楚越川跟前,刚才特地写了一个加大的哥字,给楚越川看,占了满满一页。
楚越川看着楚末那个大大的“哥”字,加上楚末弯弯的眼睛,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
“哥,我们回家!”楚末翻开第二页给楚越川看,伸手想拉下楚越川。
楚越川躲开了楚末的手,看着楚末弯起的眼睛不弯了,瞪圆看着他,又不自在起来,伸手指了指牛车的方向。
“上车,走了!”楚越川严肃着脸说。
楚末赶紧点头,爬上牛车,他是真的走不动了,这边距离楚家估摸着还有两里地。
楚越青也哧溜下麻利的跟着上了牛车。
这会儿楚越青看楚末带着一股亲切劲儿,睁大眼睛打量楚末。
楚末的眼睛是楚越青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楚末看了眼前面拉牛的楚越川,小心的剥了颗糖塞到楚越青嘴巴里,楚越青的眼睛滴溜溜转,看了眼楚越川的背影捂住嘴巴,生怕被发现了。
两人跟做贼一样。
楚末弯起眼睛,心情很好,看看楚越川,给楚越青继续摘头发上的苍耳。
此时的楚越川根本没心思注意身后。
他想起前不久爷爷收到的一封信,信里爷爷的老战友说自家遭难,要将唯一的孙女送到楚家这边来,给楚越川当媳妇儿,避开迫害的同时也能让孙女的成分跟着楚家。
对方因为身份特殊,成分有问题,说会想办法让孙女以楚家远亲的身份来投奔,到了就可以领证办结婚的事,还说孙女娇气,又遭逢劫难,女方长辈不方便来,拜托楚家这边多担待。
楚越川爷爷当年和老战友关系好时说要定个娃娃亲,结果生的都是儿子,就说到孙辈再结亲。
之后那一家发展的好到了大城市,爷爷这边退伍回来身体不行,家里落败了,这事就没再提,两家也联系的很少。
没想到对方现在遭难,孙女无依无靠,联系到了他们,还要将孙女嫁给楚越川。
楚越川爷爷倒是高兴,这几日都在督促楚越川收拾房子,迎接“孙媳妇儿”。
楚越川爷爷身体不大好,楚越川跟他说不清楚,含混的应了,应付的收拾了下房间。
楚越川原本想人家可能只是说说,长在大城市,又是那样好的家庭娇养长大的,再落魄也不至于来他们这种穷乡僻壤。
没想到,真来了!
身后坐在牛车上的人,有一双秀气好看的眼睛,身体软绵绵的,还有香味,露出的皮肤细腻的跟剥了壳的鸡蛋。
桃花沟缺水,这里的人大多糙的很,十天半个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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