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都快哭了:“不知道的,姐夫自己就上去了。”
知道可能闯祸了,兄弟两个雪也没心情玩了,跟在姐姐后头进屋,主动和陈荷承认错误。
听完缘由,陈荷气得拿起身边的棍子,给俩儿子一人敲了两记手心尤嫌不够,还要再打。
见他们含着眼泪星子的可怜样,沉初芽又于心不忍:“好了,妈,教训过就行了,他既然能一个人上去,应该也是把握的,先在家等等吧。”
这一等,人没等来,倒是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灰蒙蒙起来,大朵大朵的雪花飘洒下来。
沉初芽提了一上午的心,这下是真坐不住了,去屋里取了把伞就要出门:“妈,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我得上去看看。”
陈荷听着外头的风声,不太放心:“芽,这天气,你能行吗?”
“放心吧妈,这么多年了,山路我也熟,不会有事的。”
“姐姐……”
两个弟弟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沉初芽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撑起伞,冒着风雪就出了门。
她这前脚才刚走没多久,陈荷就听见两个儿子兴奋的叫喊声:“姐夫回来了,姐夫回来了!”
魏长松头顶和眉毛上都挂了层绒绒的雪凇,棉袄也被融化的雪水浸湿,一路小跑着进了屋,手里还提着两只肥嘟嘟的野兔并一只山鸡。
把一上午的成果往地上一扔,谁知两兄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反而一个劲地越过他往门外瞧。
魏长松也懵了:“你俩这是看什么呢?”
“姐姐呢?她去找你了,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什么?”他脸色一变,求证地看向屋里坐着的陈荷。
只见她也一脸担忧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是啊志刚,见你这么久没回来,芽儿刚上山找你去了,你俩没碰到?”
“坏了!”
魏长松一口气还没喘匀,又一头扎进风雪当中。
雪越下越大,夹杂着朔朔北风,吹在脸上生疼。
一双鞋已经湿透,双脚冰冷冰冷的几乎失去了知觉,白茫茫的一片山,这怎么就能刚好错过了呢:“初芽,初芽——”
一声声心急如焚的呼喊吹散在寒风中,直到在雪地里,看见一把吹折了的油纸伞,上头雪还没积起来,刚下山的时候也没见到过,肯定就是儿媳的。
当下卯足了劲,在这周围大声呼喊:“初芽,你在哪,初芽——”
越喊越急躁,越喊越灰心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响:“爸,我在这儿!”
一扭头,就看见发丝凌乱的小姑娘用手挡着风,满脸希冀地望着他。
魏长松鼻子一酸,失而复得之感令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快步走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你这孩子,吓死我了,真的要把爸吓死了……”
作话:走丢了怎么办,站在原地别动就是答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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