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一时冲动,而是儿媳进门的一个月来,朝夕相处,滴滴点点,逐渐模糊了身为公媳的界线。
扪心自问,作为公爹,是不是对儿媳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答案显而易见。
妻子过世后,本以为这辈子与情情爱爱无缘了,一心一意把刚子拉扯大也就行了,谁知道会遇见沉初芽。
如果仅仅是那一夜的欢好,不足以让他心动,而是这些日子,儿媳对他如同对待丈夫般的体贴依赖,每天忙碌完回到家,她就早已备好可口的饭菜,乖巧地等他一同吃饭话家常。
更别提她面对自己时,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羞涩,还因为娇杏的一句话同他使小性子,醋意汹汹,非要洗他贴身的衣裤,要说这只是出于公媳间的亲情,他是断然不相信的。
换作外人看来,这一个月,他们过的,就是寻常夫妻该有的日子。
今夜,许是因为在她家,许是俩孩子那一声声姐夫,又许是她主动邀他同床,让他渐渐忘了情。
不为别的,只是想趁这难得的机会,点破那层纱纸,告诉儿媳,他心里有她,也想知道,她又是怎样想的。
沉初芽微微挣了下,便任由他握着了:“是,是有些冷……”
一颗心如鹿撞般,像要跳出胸腔似的,勉强让声音不至于颤抖。
彼此的手相握着,很快被他捂热,似能听见滋滋发烫出汗的声响。
“那把我的被子也盖在上面好不好?”
正想问那他盖什么,公爹竟然毫无征兆地掀开被子,就这样钻进了她的被窝,将另一条棉被迭盖在上面。
哪怕是新婚夜,沉初芽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慌乱过,僵着身子,杂乱无章的呼吸已经失去了控制,仿佛随时要溺毙在他骤然贴上来的热意当中。
“初芽,你真好看,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侧过身,脸慢慢凑近她。
如若此刻点起灯,魏长松定能看见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也能捕捉到微不可查的,刹那间窃窃的欢喜。
但当下,只能看着她面颊秀美的轮廓,由衷夸赞。
第一面,是她出轿的时候,那会儿她甚至没敢看他。
终于鼓起勇气,微微偏过头,如水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爸……”
意料之中,儿媳并没有抗拒。
“还冷吗?”枫木床的吱呀声中,魏长松揽住她的身子,将儿媳的娇躯抱入怀中,“怎么了,初芽,你在发抖。”
“别,爸,别这样,要是让人看见……不好的……”
这久违的怀抱,熟悉的体温,硬烫的胸膛,灼热的鼻息,沉初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一面渴望他抱得再紧些,一面不断重复地告诉自己,他是公爹,是她的公爹呀。
魏长松像能听见她的心声般,将她侧过身往身上一带,紧密相贴。
“这里只有我们俩,关着门,不会有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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