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松重新落座,正要从儿媳手中接过茶盏,虎子先他一步发话了:“等等,志刚媳妇,公公这么疼你,都舍不得叫你跪上一下,你总得表示表示,就这样敬茶说不过去吧?”
“就是啊,不合适,确实不合适!”
七嘴八舌的附和声把沉初芽给弄得没主意了,为难地看了眼公爹,又看了眼虎子,讷声道:“那……那我该怎么敬?”
虎子冲着众人挤眉弄眼一番,大声道:“怎么敬,当然是用嘴敬啊,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对啊,就该用嘴敬!”
“是啊,志刚媳妇,用嘴!”
这话一出,不仅是沉初芽,魏长松也立马红了耳根子。
沉初芽轻咬着唇站在那儿,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这时候虎子媳妇走上前去,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妹子,别害羞,晚上就是这么些事儿,村里的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就把你公爹当成自己男人,别让他下不来台。”
小姑娘握着手里的茶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然是吓坏了。
抬眸看向眼前的公爹,年近不惑的男人,正值壮年,穿着一身喜庆的服饰,不同于寻常的庄稼汉,许是当村长的缘故,别有一番气度。
一头打理得齐整的短发,高挺的鼻梁骨,最打眼的还是两道浓眉,英气勃勃的,一双眼睛同样局促地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么多人盯着,要是她不照做,确实会让公爹下不来台。
便羞红着俏脸,喝了口茶,含在了口中,而后怯怯地望向他。
魏长松没想到虎子媳妇一句话就让她这样听话,真是骑虎难下,搓着手看向不远处眯着眼笑的虎子。
“怎么了叔,还不张嘴,儿媳妇要给你敬茶了。”
“我,这,我……”
男人局促地结巴起来,最后还是狠狠心,看着儿媳妇娇花般的面容,张开了嘴。
沉初芽又走近一步,他生得高大,即便是坐着也同她差不离高,只低下头,凑近些,便对上了公爹的嘴。
一时间,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了一处,望着公爹坚毅的眉眼,一点点张开双唇。
温热的茶水从少女口中流了出来,魏长松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去接,可因两张嘴离得还有些远,水没进他口中,倒把衣裳打湿了一大片。
大家伙这可不干了,嚷嚷着要重新敬。
沉初芽慌忙接过虎子媳妇递过来的帕子,在公爹胸口擦拭起来:“我不是有意的,我……”
魏长松当然知道她不是有意为之:“不打紧的,别怕。”
一段插曲过后,沉初芽重新含了一口茶水,这回,她不得不凑得近些,生怕再闹笑话。
魏长松也不像刚才那样局促,仰着头迎上去,公媳俩的嘴不到寸许距离。
众人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看着俏媳妇口中清澈的茶水一滴不漏地全喂进了公爹嘴里。
清甜的茶水入喉,口干舌燥的迫不及待翻滚着喉结往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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