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森森白骨再次被活生生取出的时候,一口腥甜的血气直冲程悦脑门。
她自顾自擦去,将袖管翻起,不让任何人看到那一抹红色的痕迹。
李行惩罚苏尔晴的办法粗暴而简单。
他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先顺着肌肉纹理将皮肤切开一个口子。
然后像是杀鸡杀鸭一样,利用刀刃剥离表皮,扒开表层皮肤,直至他确认能够活动自如。
光到这一步,已经足够让苏尔晴痛得失去意识。
每当这个时候,李行就会给她注射一针不知名药物。
苏尔晴会像是睡梦中被惊醒的人,浑浑噩噩地跳起来,又因为身上的束缚重新跌过去,继续承受折磨。
等到皮肤破开的空间足够大了,李行会把手探下去一直往里钻,直到摸到一块硬硬的骨头。
他用指尖顺着骨头滑行,勾勒着骨块的形状,欣赏着苏尔晴痛苦颤栗的神态。
欣赏够了,他就用小刀把关节处的筋肉挑断,在苏尔晴眼皮下,将她的骨头取出。
先是右腿胫骨和腓骨,再是右臂桡骨…
一寸寸一步步抽筋剥皮取骨,鲜血很快浸透脚边大理石地面,朝着程悦的方向蔓延。
“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同一个游戏重复几次,李行也腻了。
不论他怎么折腾苏尔晴,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那么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
“我本来很喜欢你,也想给你一个机会的。”李行冷冷瞥了已经无力支撑躯干,只能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女人,“但谁叫你这么不中用。”
此时,苏尔晴四肢的骨头已经被取尽,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干瘪瘪地摊开。
那些带着血肉渣子的白骨被整齐划一码放在她耳侧的位置,让她自己看着。
哪怕疼得麻木了,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骨头还连着她的筋,那疼痛还在反复上演。
苏尔晴不知是被折腾累了或是用药过猛,就剩下一对眼珠子还能转动。
她挤着眼珠朝着李行的方向看,在后者期待的眼神中,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法网…恢恢……天理…”
未等她说出“昭昭”二字,浑身戾气十足的李行抄起手边的钢棍,猛地砸了下去。
一根钢棍,一声闷响,结束了苏尔晴的痛苦。
程悦颤抖着眉眼看过去,就见躺在地上的苏尔晴后脑勺上是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
因为失血过多,哪怕被打破了脑袋,也就伤口附近渗出一点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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