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那天晚上喝多了酒,没看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模样。
感谢完邻居的配合,姜晓晓默契动身,“我去查监控。”
现在距离她们获知同居人身份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
程悦和同事继续走访。
“就剩下这一户靠得比较近,要是还没有线索的话…”同行的同事有些担忧。
距离杀人案已经过去很多天,他们都清楚受害人家里只剩下一个还在读高三的孩子,他们不忍心让一个学生承受这种压力,就拼命压榨自己,想要尽快还受害人一个真相。
越快破案,越能安慰家属。
程悦却笃信,“一定会有的,受害人与嫌疑人曾产生过剧烈冲突,这里的隔音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只要对门有人,多少会听到些动静。”
这种精品公寓墙体没有想象中厚实,连平常说话的声音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何况是两个人打架的动静。
这一次他们敲开对门604的大门,门仅仅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只眼睛从门缝里透过来,望着门外的三人满是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
同事耐心解释:“您好,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警员,想问您几个问题。”
接着程悦和同事一起出示了证件。
后面的人慢吞吞地打开那扇门,用臃肿的身体挤在门板和门框中间,不情不愿地开口,“要问什么就快问吧。”
虽然他极力想用身躯阻挡门口几人的视线,程悦还是瞥见了房间一角的情况。
正对着大门的一角放着堆积如山的泡面盒子,远远看上去花花绿绿的杂乱至极。
而房间的主人王建华身上传来一股难以形容的体味,磨损起毛的白色背心领口的位置还有几点黄色的油渍,看上去不到30岁,眼神却透着一种阴郁。
“这几天您都一直在家吗?”同事例行询问。
程悦拿着本子站在一边,看似在做询问记录,实际上是在观察王建华。
只见王建华有些局促地双手交握,略显肥胖的身材让他只能把手放在腆着的肚皮上,“差不多,我不太爱出门。”
“那在7天前11点到晚上9点之间这段时间里,你有听到什么异响吗?比如重物落地的声音。”
王建华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吧,我也不太清楚,有时候我在家打游戏打着打着就睡着了,时间概念也不是很强,有时候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理由相当充分。
但程悦盯着他的双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那十根肥胖的手指快拧成麻花,还在不停地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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