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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额头起身,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怨恨自己准时的生物钟。
果戈里风一样的卷进来,从角落里摸出一张牌,又风一样的卷出去,将找到的纸牌搭在最上方,搭了个完美的纸牌塔。
费奥尔多出门,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世上有关于梦境的异能吗?或者咒术、咒灵?”
果戈里将纸牌塔推翻,在纷纷扬扬落下的纸牌中畅快的笑出声:“说不定,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
费奥尔多:“在一堆花海一样的美梦里,出现了一个只有冰原的噩梦——问题会出现在哪里?”
“嗯?”果戈里歪头,忽而拉长了声音:“不——知——道——”
“不过这种区别对待,只能说明做噩梦的那个人很不受待见吧?或许憎恶,是憎恶也说不定!”
费奥尔多:“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果戈里:“嗯?”
费奥尔多回答:“那位做噩梦的先生。”
阿道司曾在杀死户川彻恢复异能后,对笔下的世界进行了修改,如他之前所想那样增加了蜂巢的设定。
而户川彻严格来说是在设定修改完后复活的,蜂巢的设定中没有他的位置,但是他又延续了原本第四等级的士兵的身份,两厢叠加,就成了这么个近似于游离在规则之外的存在。
不过他的皮肤下依然有芯片存在,只要费奥尔多想,他很快就可以真正成为那些士兵的一份子。
费奥尔多若有似无叹了口气。
他之前说过欣赏户川彻,那不是假话,一个向超能力者发起反击的普通人,当然会获得厌恶罪恶异能力者的他的欣赏。
不过也仅此可以,费奥尔多习惯性的剔除一切不可控因素,所以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中盘旋了一秒,就消失无踪。
费奥尔多果断使用主脑权限,启用了户川彻身上的芯片。
——先把人控制住,叫过来,弄清楚那个奇怪梦境的始作俑者,搞清楚“书”的位置。
费奥尔多是这么想的。
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双眼睛微不可见的睁大。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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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窗旁,户川彻捂着脖颈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他另一只手中是碎成两半的芯片,背后是一把沾着鲜血的尖刀,水壶倒在一旁,里面的水哗啦啦流出来,弄湿了地毯。
户川彻刚刚在浇花,花是五条悟买的,就放在飘窗上,但是五条悟买了不照顾,于是最后浇花的重任就落到了户川彻身上。
然而他刚浇完第一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闪电般窜上脊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伸出触角,试图掌控他的思维,侵入他的灵魂。
刚巧五条悟正在做饭,拿着把刀走过来问户川彻吃什么。
户川彻手比脑子快,一把抢过尖刀,撬出芯片,然后直接把芯片捏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果断狠辣。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回过神,感觉伤口一抽一抽的疼,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五条悟还保持着拿刀的姿势,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视线在碎成两半的芯片上凝固片刻,下一秒又瞬间被户川彻的血液刺痛,几步路的距离瞬移过去,直接把人抱在怀里。
“那什么,反转术式……反转术式……”
他不会啊!
虽然这几年有点长进,但是反转术式只能对自己用。
“等等,当初硝子怎么说的来着?——杰!!!”
“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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