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柯让就那么跪在地上望着邬思黎,邬思黎也懵,两人就这么一仰头一低头,对视将近五分钟。
还是二哈一声喊,打破凝滞的局面。
左柯让喉结滚动,轻声道歉:“对不起宝宝,后面我忘词了。”
邬思黎摇头,她蹲下去,鼻音重:“你也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她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掏出来,掌心放着一个墨蓝色丝绒盒,一枚铂金戒圈,中间嵌着一颗钻:“月月下午还问我你会不会在今天跟我求婚,我说不会,因为你会觉得太大众,我失策了。”
“其实我不是非要等你求婚的,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想等我再攒攒钱给你买个最好的,但是今天下雪了。”
“我们在一起第一年,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宁城也下雪了,也差不多是中午。”
所以,她想在这个巧合时刻,为左柯让做点什么。
她买了玫瑰花,挑了一下午戒指,花光所有积蓄。
邬思黎看看自己要送的这么戒指,再看看左柯让手里那枚,受到打击地撇撇嘴:“我的好小。”
左柯让就笑,可唇角一提就不受控制发抖,他紧抿住,深重呼吸一个来回,嗓音沙哑:“没关系。”
他递出手:“给我戴上吧。”
戒指推进他无名指,邬思黎许诺:“等我以后给你换更好的。”
“已经是最好的了。”左柯让埋头,眼泪啪嗒啪嗒下坠,喉咙干涩:“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邬思黎双手捧起他脸,二哈极有眼力见地叼来纸巾放在他们脚边。
她抽纸巾轻沾着他眼泪:“你怎么比我还爱哭。”
左柯让捉住她一只手,吻了吻她掌根,示意她自己这里还有一枚等待认主的戒指:“要不要戴?”
邬思黎毫不犹疑:“好。”
司琮也牵线拍下的粉钻,Chaumet加冕·爱系列的戒指外形。
在为邬思黎挑选饰品这方面,左柯让独具慧眼。
戴上后,左柯让握着她手目不转睛看了好久好久。
四年,时隔四年,他一遍又一遍设想的画面终于具像化呈现在他眼前。
左柯让掀起眼睫,眼眸湿濡明亮:“抱抱我。”
他说抱抱我乖乖,我好想你。
俩人一跪一蹲,高度差距有些大,邬思黎就要同他一样跪到地上,左柯让拦住她,拽着她起来。
邬思黎环住他的腰,左柯让低下脖颈,于是唇碰到一起。
带着对彼此的安抚,亲得相当投入,互相尝到眼泪的咸涩。
窗外漫天大雪,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银装素裹当中,屋内暖意融融,凛冽寒冬里此刻万物复苏。
分开后,左柯让鼻尖轻触她鼻尖:“我爱你。”
邬思黎挚诚回应:“我也爱你。”
*
这个世界的悲惨和伟大:
不给我们任何真相,但有许多爱。
荒谬当道,爱拯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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