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制着自己的措辞,不想让急切的心太过明显:“可以视频,我同事出去玩了。”
露不露脸都不影响我举着手机找了半天最好看的角度,视频邀请瞬间弹出,我拨了头发、理了领口,然后在心里故意默数了三秒才按下接通键。
他好像是坐在桌前的,一张黑胡桃木色的桌子,和他身上黑色的长袖T恤相得益彰。
几乎一周时间没有联系了,我对着镜头,有一些……也不是陌生,有点不好意思,总归是不太自然,我努力语气轻快地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
X把手机转过去,给我看电脑屏幕上的购物清单,说:“我在想,我要买一些特产,放在酒店前台,如果你愿意,可以给同事分一分带回去。”
我笑得眼也弯弯唇也弯弯,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长长噢了一声,“那我们大方的X老师,除了打算破费一笔之外,还想什么呢?”
“还在想,”X说,“海鸥老师正在做什么。”
他将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我想他是故意的,这样听上去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想海鸥老师啊……”我笑眯眯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海鸥老师刚吃了火锅。”
X:“哪一家?”
我报出店名,应该是本地很有名的火锅店,客户再三推荐我们去尝试,再三保证绝不后悔。
X问我:“你点精酿啤酒了吗?火锅店和旁边的酒吧是同一个老板。”
“喝了。”我回忆了一下,“喝了,我点的是……百香果艾尔。”
X:“好喝吗?”
我:“还不错。”
X:“下次我也试试这一款。”
我:“你每次去都点哪种?”
“海鸥老师。”
我故意在用东拉西扯的寒暄填补一周的空缺,反正不会出错,X用郑重其事叫我的方式叫停了我。
“嗯?”我心思在半空中胡乱飘悬着,心知周一那晚一定会被旧事重提。
X问:“想猜猜看吗,我一共去过几次湖区?”
我干巴巴笑两声:“不要告诉我就周一那一次啊。”
“成年之后,就五次。”X说,“从这周一,到这周五,我都去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过分平静,像是压缩后密度极高的空气,“整整一周,我都感觉我一直活在周一那天晚上,你能理解吗。”
我懂——我怎么不懂,我扔出去的那个“接吻炸弹”余韵悠长,这几天我甚至有一点庆幸巨大的工作强度强制性将我从那天的梦里拉拽出来,否则我一定早已陷落其中无法自拔。
我忽然不想再遮掩了。我一直相信,两性关系中不是只有男人能主动,主动出击就像是游戏里打Boss,是一个能够制造成就感的过程。
我让声音软下来,轻声问他:“X老师,你想猜猜看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X:“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我都说我喝酒了,你怎么还不趁虚而入啊。”
像是场景重现,时空再一次陷入片刻的静止,不同的是,这次画面一晃,手机被摆正,镜头里出现了X的脸。
那张我在梦里猜测描绘过无数次的脸,他正目不转睛看着我。
天啊,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既然已经给了一个人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为什么还毫不吝啬地给他可以原地出道的容貌!
方形的镜头框架里,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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