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白低头,转身要走,她却冲他勾勾手指,“进来。”
余白眨眨眼,好奇但是听话地跟她走了进去,大门刚一关上,黎夜光一个反手就扯住他的上衣,余白毫无防备,突然就被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
他右肩本就有一块烧伤的疤痕,再加上昨晚替季师傅挨了一棍,现在疤痕加淤紫,整个肩膀都肿高了一公分多。她拿起一瓶红花油,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你是不是从小就蠢?你一个画画的人,右肩受伤,真打算罢笔了是吧?”
余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右肩就是一阵火辣的热感,她用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推开红花油,药力渗进皮肤,他白净的肩头全部红起来,顺着脖子向上蔓延。余白咽了下口水,紧张地问:“夜光,你愿意理我了?”
“不愿意。”
“哦。”他再次蔫了,“你是怕我画不了壁画耽误展览,对吧?你别担心,我左手也能画画的……”
黎夜光猛地加重力道,按得他哀嚎一声,她没好气地说:“左手也会画画了不起是吧?所以右手伤了也无所谓?”
“不是、不是……”余白赶紧摇头,“我是不想你生气。”
“我见到你就会被你气得半死,你还说不想惹我生气?”她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没有完成你的三个要求……”纵然余白有万般不是,但他也有一点好,就是老实,认起错来格外诚恳。可黎夜光眉头一动,打断他的话问:“季师傅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了,我给你送完信就要去火车站送他的。”他难过的时候连眉毛都会耷拉下去,黎夜光实在没眼看,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把衣服丢给他,“把衣服穿上,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是工作日,又是清晨,火车站的旅客并不多,季师傅和刘哥并排坐在站外广场的长凳上,刘哥掏出一根烟点上,很难得,这一次季师傅并没有叫他把烟掐了。
“你离开后打算去哪?”明明是包好烟,刘哥却抽得索然无味。
“还不知道。”季师傅摇摇头,“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以为那里是自己的家了,其实并不是啊。”
“老爷子不是心狠的人,你要是服个软,他也不会真的赶你走。”刘哥连抽三口,越抽越苦,自己主动把烟掐了。
季师傅笑而不语,隔了一会他突然问刘哥:“结婚好吗?”
刘哥一怔,“当然好啊,有媳妇在家等你,有孩子缠着你,在外面再忙、再累都觉得有动力……”
季师傅听他滔滔不绝,嘴角不自觉地浮出羡慕的笑容,“真好啊……”
“怎么,你也想结婚了?”刘哥啧啧嘴,“不过你现在年纪也不算太大,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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