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是能讨女人欢心,即便是这样毫无审美的种植方式,她依旧欣赏得津津有味。仔细想来,活成姬川倒也是一件幸事,无忧无虑、任意妄为。或者是高茜,心情不好就大骂一通,再生气就直接上手。哦,对了,还有余白,心情好就吃冰淇淋,心情不好就喝酒……
想起余白的瞬间,她心头一揪,也不知他会不会跑去喝酒,会不会影响画画,等等——她为什么要关心他?!
黎夜光狠狠甩了几下脑袋,收回混乱的思绪。她转身刚要走,却和身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的胸膛结实宽厚,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水味。她仰头看去,整个人跌进了一汪清泉中,余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她竟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我看你在赏花,就没有叫你。”他笔直站着,双手交叠在身前,低着头却又抬眼看她,虔诚地等她回答,“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黎夜光眼瞳一动,视线移回窗外,“我丢了。”
余白神色一惊,却又立刻释然,“……我也猜到你可能不会看。”
“既然猜到,就不要再做幼稚的事,浪费时间。”她冷冷地说,“距离交作品还剩五十天。”
“我没有浪费时间!”他连忙解释,“信是晚上睡觉前写的,我每天都是六点就起床了……”
窗外暮色褪尽,风也愈发冰凉,她只吹了一会儿,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我只是个策展员,余大师不必向我汇报进程。毕竟我们现在是陌生人,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一心二用,不会影响画壁画的……”他说话的模样像个讨好卖乖的孩子,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安和哀求。
黎夜光讥讽地一笑,“所以你是来特意通知我,亏欠我们家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甚至不会影响你画画的心情咯?”
“!!!”余白睁大双眼,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白。”黎夜光语调严肃地打断他,“我郑重地和你再说一次,如果你们的道歉就是一封信和一句对不起,那就请你离我远远的,我黎夜光小门小户配不上你们堂堂余家,但我起码有选择离开的权利。”
她迈步要走,余白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可碰到她的瞬间,他又立刻松开,生怕她再生气,“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不,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赔偿你们受到的伤害?”
黎夜光的手腕还留着被他握了一秒的热度,她深吸一口气回答:“好,我告诉你。第一,我要季师傅说出当年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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