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勾勾手指,余白便弯下腰来,她抓住他的脑袋一通猛揉,“因为你蠢啊!”
余白被她摇得头晕眼花,连连求饶,黎夜光才松开手,“你看,你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被骗也是活该。”
余白红着脸为自己辩驳,“相信别人是我的选择,要不要骗我是你的选择,我蠢,但是你坏啊!”
“你啊,是在余家山过得太好了,才不知道社会凶险。”黎夜光啧啧嘴,“哪里懂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你蠢是你主动选择,我坏我是被逼无奈。”
余白一边撸头发一边说:“如果以后你和我一起去余家山,过得特别好,你会不会也变蠢?”
黎夜光幽幽地说:“咱俩基数不同,我再蠢也比你聪明。”
余白扁扁嘴,“那你聪明,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画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初心是什么?”她仰头问他。
“初心?”
“对,就是你学壁画以来,最想要的是什么,最想实现的是什么?”怕他不懂,黎夜光拿自己举了个例子,“好比我,以前总觉得成功就是全部目标,可后来才明白,我真正的初心是想留住我爱的人在身边,所以成功是我的途径,却不是我的初心。”
长久以来,修复壁画对余白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若要说初心……他垂下眉眼沉默了。“我的初心……恐怕很难实现。”
“初心不一定非要实现,就像人生不一定非要圆满。”黎夜光见他如此迷茫,不舍得给他施加压力,采取了怀柔政策,“但你总要为它努力一次,即便失败也没有遗憾。你想做画家,那就做一次呗,不要去考虑展览、考虑金奖,只要考虑自己想画什么。你说过,艺术创作是很浪漫,也很自由的,那你就享受一次浪漫和自由吧!”
有她在,余白就有了安心的力量,“那……我如果没有画好,你会怪我吗?”
他能有画不好的壁画?黎夜光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当即就给了他一个温柔体贴、宽容理解、不离不弃的微笑。
“当然不会了!”
黎夜光拉着余白一道下楼吃东西,哪知一楼客厅人倒是很齐,就连高茜都在,大剌剌地靠在沙发上嗑。
“你怎么来了?”
“姬川家就在隔壁和园,我刚给他送眼镜,走出小区正好就撞见刘哥了。”她说着目光一瞥,瞧见黎夜光和余白十指紧扣的双手,差点没吐血,“你俩有必要么,就算这房子大了些,不牵手还能走丢不成?”
刘哥坐在高茜对面嗑,笑呵呵地说:“他这种情况属于铁树开花,难得一见,多体谅吧!”
余白经不起调侃,才两句就红了脸,松开手去给黎夜光端饭菜。黎夜光在高茜旁边坐下,就在茶几上吃了起来,才吃两口,她扭头问高茜:“姬川最近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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