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巧了嘛,他还真就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而且也很乖很听话,会在忙得时候为她蓝袖添香,研磨燃灯,闲暇时抚琴击筑。
最重要的是还会帮她整理表格。
这可是姜珂亲自说的,整个掌管谷食钱货部门之人做的表格都没有他做的好。
张辞心想没有谁能比我陪在她身边更近更久了。
十年来,他从少年长成男人,逐渐干掉所有情敌(他单方面以为的),原本是想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的。
但某天偶然听到姜珂和吕雉闲聊,她说男人二十五岁以上就草期凋零,老了。
张·已经二十四岁马上就要老了·辞表示很慌。
于是他病急乱投医找了整个咸阳最没感情经验的人给他当军师。
韩非:……
虽然之前已经看出来了,但韩非还被他无语到忘记自己有口疾。
他问:“你的意思是,你向一个做兄长的提问如何获得他师妹的芳心?”
张辞点头,很诚恳。
韩非对着他胸口锤了一拳。
然后言简意赅告诉他:“直接和阿珂说。”
反正看她也不像排斥的样子。
姜珂排斥的人根本进不了她的身。
张辞听进去了,并且真的有付诸于行动。
某天夜里,时辰已经很晚了,书房中张辞正在为姜珂朗读某处的地理志,夜晚灯火昏黄,影影绰绰地照在姜珂身上。
咚咚,咚咚。
张辞的心跳地比祭祀时的鼓声还要频繁。
他少见地心机一次。
在读到书本中情节最引人入胜之处时,停了下来。
这样就算姜珂拒绝了自己也还能继续找理由留在这里,
姜珂:“怎么停了?”
此处恰好能最大限度勾起姜珂好奇心。
然后呢?为什么会有这个民俗?村民们后来结果如何了?
张辞鼓起勇气换了称谓:“阿……阿珂,我有事……要,要对你什么?”
希望不会被认为是被韩非子传染了口疾。
姜珂:“什么事?”
张辞:“我喜欢你。”
姜珂平淡道:“哦,我也喜欢你,继续读吧。”
张辞:……
“我指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姜珂剥橘子的手一顿,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于是张辞继续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十年暗恋史告诉姜珂。
清秀俊美的脸此刻红的像是一个蒸笼。
姜珂将一瓣橘子塞到他嘴里,笑意吟吟道:“哟,今天怎么这么有勇气了?”
“马上就要二十五岁了,怕您不要我了。”
他看向姜珂,眼睛湿润,却又亮晶晶的,表情中还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
像是一只绿茶小狗。
她承诺:“不会抛弃你的。”
抛弃是不可能抛弃的,就算八十岁都不可能抛弃,因为再没有谁的表格做得比张辞还要好了。
……
某天,他和姜珂并排行走到某个无人的小角落时,衣袂里的手开始有了动作。
就……就是很想牵阿珂的手。
但还不敢。
他的手试探性地伸到了姜珂手旁,又很快缩回,然后又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想要触碰她。
但这样是不是太过孟浪?
心里像是有一
千棵野草在疯长,密密麻麻,痒得不得了。
姜珂:?
她的视力很好,亲眼看到一只近在咫尺的手又缩回了。
姜珂心想,虽然喜欢阿辞费劲心思讨我欢心,但这幅样子也太纯情了吧?
她嗖地一下主动牵起他的手。
张辞知道姜珂只想要孩子,不想生孩子,于是已经主动喝了药。
姜珂:不错,很乖。
张辞握住姜珂的手更紧了一些。
远处某个隐秘的小角落里,几个人看到这幅景象后窃窃私语。
姬萍:“好纯。”
“这就是纯爱吗?”
荆轲:“什么是纯爱?”
吕雉为他解答:“就是单纯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爱情。”
“不知道,应该是吧。”
不幸的是,他们背后蛐蛐的声音太大,恰好让姜珂抓了个正着。
“你们三个杵在这里干什么?”
三个人心中划过被抓包的愧疚和心虚。
有一点,但不多。
姬萍急中生智道:“我……我们有事找你!”
姜珂:编,接着编。
她倒要这群人能编出来什么好的理由。
“你们最好是真有事!”
三人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到如今保命要紧,于是开始祸水东引,接连曝出三个惊天大瓜。
这是初级震撼:
姬萍:“韩信和武库令丞的大儿子发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把他儿子给揍了。”
这是中级震撼:
荆轲:“扶苏公子说感觉自己目前学识尚且还很浅薄,所以上奏想要长时间跟在您随便学习。”
姜珂:“然后呢?”
“然后陛下同意了哦。”
这个“哦”字,就很有灵性。
这是高级震撼:
吕雉:“今日上午陛下和蒙上卿打了个赌。”
打赌?姜珂不理解他们俩打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问道:“赌得是什么?”
吕雉沉默半响,终于开口道:“陛下说他的姜卿无所不能……”
无故挨夸,准没好事。
果然,吕雉继续道:“能让人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
姜珂第一反应是感到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有了头绪。
如果她没猜错,嬴政上次来丞相府肯定看到了了自己和墨家那群工匠们一起研发的热气球图纸……
但姜珂还有疑问,抓住重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俩打赌了的?”
吕雉:“陛下让我当他们二人赌约的见证人。”
“但我没同意……”
姜珂心道这么荒唐的见证人,阿雉怎么会同意啊!
结果吕雉中间来了个大转弯:“因为我和陛下持相同观点,也认为您无所不能。”
于是这场对赌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的赌约。
姜珂:……
姜珂感叹道:“你们这场赌约挺费丞相啊。”
明天的咸阳,又将会是喧嚷热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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