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冒牌货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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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清辞被抓着手腕,从陆执怀中抱出时,他都没意识到屋里还进了其他人。

陆执比他还早察觉到谢屿池的到来,只是因为谢屿池口中极度亲密的一声“阿辞”,令他失了神,才让怀里的江清辞,就这么被那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青年抱走了。

“你是什么人?”怀里的江清辞被夺走,陆执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浑身上下的全部细胞都在叫嚣着,把人夺回来。

谢屿池抱起江清辞后,便将人护在了身后,一路寻找少年时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而他看向床上男人的眼神,却是分毫都称不上是友善,“我?我是阿辞的家人,我和他从刚出生起就认识,你又是什么人?”

家人?

听到这个词,陆执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而江清辞在听到谢屿池的声音之后,终于意识到抱走自己的人是谁了,他回过头去,向来眼色很不好的他,根本看不出谢屿池铁青的脸色,只疑惑道:“谢屿池,你怎么在这里?”

谢屿池。

陆执咀嚼着这个称呼。

虽说是家人,可这个称呼,怎么听,都不算是很亲密的样子。

陆执眼底的阴沉之意,终于消散了几分。

“原来是清辞的家人,有失远迎。”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高大的个子站在谢屿池面前,天然具有着高人一等的压迫性。

陆执礼貌性地朝着谢屿池一颔首,道:“我是清辞的男朋友,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执。”

说罢,他朝着谢屿池伸出了右手。

不知是被陆执口中“男朋友”所惊到,亦或是讶异于那“陆执集团总裁”的名头,谢屿池竟是一时之间僵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江清辞却是先一步从谢屿池身后探出身,朝着陆执伸出的手,重重拍了一巴掌,生气道:“谁是你男朋友了,不要乱说话!”

江清辞的话,像是为谢屿池愈发紧绷的心脏中注入了一记舒缓剂,他终于回过神来,冷冷道:“你也听到了,陆先生,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他不愿意,你就不能自称是他的男朋友。”

“更何况,”谢屿池皱起眉头,语气严厉,“我也不会同意,阿辞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被江清辞往手上拍了一巴掌,还被江清辞所谓的家人这么说,陆执却没有生气,他收回了手,仿佛很有风度,却只有谢屿池,看到他在收手后,五指竟还收拢着捻了捻刚被打过的掌心,像是在回味一般。

陆执看出了谢屿池对他的不喜,可对于他来说,这点问题,根本就算不上是阻碍。

“听清辞对你的称呼,你姓谢,和清辞不同姓,看来你们也不算是很亲的亲戚,那么清辞想和谁在一起,你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他低声道,“跟我在一起,清辞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不用再住在那种破烂的出租屋,这难道不是件好事?”

陆执的语气并不冷酷,甚

至于,在这个所谓江清辞的家人面前,他的语气算得上是温和。

可再怎么温和,他那作为上位者的矜傲与控制欲,却已通过这一段话,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谢屿池更是被他说得,脸色霎时苍白了下来。

的确,江清辞想和谁在一起,他的确没有理由去阻止,更不用说,他本就不是江清辞真正的家人。

可这却不足以令谢屿池退缩。

“清辞想和谁在一起,我的确管不了,”他冷冷道,“但是,像你这种,连关系都还没确定,就忍不住下手的男人,对阿辞来说,一定不会是良配。”

说着,谢屿池的声音,都坚定了几分,“陆先生,你以为靠着利益,就能夺来一颗真心吗?阿辞年纪还小,分辨不了是非,但我作为他的家人,绝对不会答应像你这样的人,靠着权势,肆意将阿辞当做玩意一样地玩弄!”

闻言,陆执的眼中,竟是生出了一丝敬佩。

陆执厌恶出卖家人的势利者,反而言之,像谢屿池这种,利益当前,仍能保持冷静与本心的人,则最得他的欣赏,若是他先于认识江清辞认识谢屿池,一定会忍不住将对方收进公司中,能力可以培训,品性却是难得。

只是,陆执看着被谢屿池护在身后,还忍不住暗戳戳看自己,像是怕自己反悔不给钱的江清辞,再看向谢屿池时,眼中已是冷冷的嘲意。

再敬佩,他也不会允许,一个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份,都远低于自己的人,成为自己的拦路石。

陆执冷冷道:“谢先生,我们之间恐怕存在着些误会,就比如说,刚才的事,并不是我胁迫清辞,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问问清辞。”

谢屿池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去问江清辞,“阿辞性格单纯,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骗得团团转,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听信你的话?”

料到他的回答会是如此,陆执也只是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谢屿池手中。

名片上,“陆氏集团总裁”几个黑字近乎刺目。

谢屿池这时意识到,面前的人,也许并没有撒谎。

确定谢屿池看清了名片上的信息后,陆执彬彬有礼地一颔首,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内心再狂妄自大,基本的表面功夫,却都不会缺失。

“谢先生,你能想到的,我全部能给清辞的,只要他想要,我都会给他。”

男人低沉冷淡的声音,犹如魔咒。

“谢先生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罢,陆执便不再给谢屿池目光,抬脚便从谢屿池面前走开。

……

在原剧情里,谢屿池在酒吧中与陆执激情一夜之后,陆执便对这个记不清面貌的青年念念不忘。

之后江清辞在裴殷罗的指使之下,冒充了谢屿池的身份出现在陆执面前,陆执却仍然对他毫无感觉,直到通过江清辞,见到了谢屿池,他便立刻就对谢屿池动了心。

【001,你在我脑子里叨叨剧情干什么呀

?】江清辞不耐烦地抱怨道。

001的机械音沉默了片刻,反问他:【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把剧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什么样子?】被001这么说,好像他做得很不好似的,江清辞立刻就不高兴了,【我觉得我做得很好呀!】

【好?】001冷冷道:【你看看万人迷和那几个优质股之间的关系,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发展得多好呀!】江清辞据理力争,【你看,贺翊天天待在家里帮谢屿池干活,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还有刚才,你看,谢屿池一出现,陆执就只盯着他看了,简直跟你说的剧情是一模一样的!】

001:【……一、模、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江清辞被谢屿池挡在后面了!

江清辞理直气壮道:【对呀,难道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样说来,他还算是谢屿池和陆执的媒婆呢?以后这两个人要是结婚了,不多给他点红包,简直说不过去!

听到江清辞心声的001:【……】

江清辞还在想红包的事,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先前换下来的衣服,那可是他辛辛苦苦买的呢,便连忙拉住了谢屿池的手,“等等,我的衣服还在屋里呢!”

等江清辞找到被自己丢在衣柜里的衣服,每日帮江清辞整理衣服的谢屿池,也同时认出来了那些衣服是昨天江清辞拎回来的昂贵衣服。

“这些衣服,是陆执给你买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

江清辞却没听出谢屿池的不悦,毫不犹豫便道:“对呀。”

谢屿池冷眼看着他身上几乎遮不住什么风光的单薄旗袍,“……连旗袍也是?”

“哦,这个是我自己要穿的。”一听到谢屿池提及自己身上的旗袍,江清辞便臭美地在谢屿池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过于单薄的布料只随便一晃,便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少年天然而直白的诱惑力,就这么无可阻挡地刺向谢屿池。

“唔?”

江清辞不解地看向谢屿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不让自己转圈了。

“你为什么要穿旗袍?”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谢屿池的内心深处,就已得到答案。

果然,江清辞一点也没有藏私,甚至是带着点炫耀口吻地说道:“当然是为了勾引陆执呀!”

作为抢夺了万人迷光环的劣质万人迷,江清辞当然是要趾高气昂地在谢屿池面前嘚瑟,“你不知道,陆执有多傻,我亲他一口,他都要给我两百万呢,你知道我今晚挣了多少吗?”

谢屿池的脸色,渐渐沉了起来。

“多少?”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随时能飘走。

江清辞连猫眼都弯成了月牙,他朝着谢屿池比了一根指头。

“一千万!”

江清辞刚说完,手指便猛地被抓住了

他眼中带着点疑惑,却见谢屿池的脸色,已是彻底的晦暗一片。

“你亲了他五次?”

温和的声音,彻底冰冷了下来。

这还是江清辞第一次看到谢屿池的脸色这么难看,声音又是这么冰冷。

都说温柔的人生起气来最可怕,现在江清辞就有类似的感觉,他看着谢屿池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阴云的样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也有点发憷,声音都小了一点,“怎么了吗?加减乘除什么的,小学老师应该都教过了吧。”

“你怎么能让他亲?就因为他给了钱?”谢屿池就连唇瓣,都微微发颤起来。

江清辞只怂了最开始的一会,很快就又梗起脖子来,狡辩道:“那个……那个可是一千万耶,亲几口就能有这么多钱,养十个我们都绰绰有余了,凭什么不要?我的嘴巴又不要钱!”

“不要钱?”谢屿池喃喃道。

“阿辞你怎么能这么看自己?”

谢屿池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江清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他没想到的是,谢屿池居然还紧接着,朝着他靠近了一步。

“对我来说,你全身上下,就算是一个脚指甲,都是珍贵的,更不用说,是嘴唇。”

不觉间,江清辞腿后,已经碰到了房间里的木质衣柜,他一时之间失去平衡,竟是一屁股坐在了衣柜里,被自己乱糟糟堆放的衣服之上。

而哪怕是他坐到了衣柜里,谢屿池也没有停下逼近的脚步。

等谢屿池的身躯,将衣柜开口都挡出,江清辞才迟一步意识到,虽然在原剧情里,谢屿池是会吸引很多男人的万人迷,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个成年男人,只是这么站在衣柜前,他就完全没有了逃跑的去路。

最后,谢屿池俯下身,在江清辞面前,他的神情即使再冰冷,始终也逃不脱温柔两字,只是此时他脸上除了温柔,还有比温柔要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绪。

他的眼瞳,是比常人要浅上一些的,被阳光照着,便显出柔和的颜色来,可此时光芒被阻挡住,那双浅棕色眼瞳,竟是带着股执着的痴迷之色来。

那双眼,就这么紧盯着江清辞的唇瓣。

谢屿池终于看出了,江清辞那红肿的唇瓣,似乎几天前夜里,他便看过同样的红肿唇瓣。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贺翊,都从未与人亲吻,因此谁也没看出来,深夜才归来的江清辞,其实已经为了钱,和坏男人亲过了。

只有他们,还在四处寻找他,害怕他遭遇危险。

这一刻,诡异的怒火,却是袭上谢屿池心头,恍惚间,他竟是想以自己的唇瓣,清洗覆盖掉江清辞唇上,陆执留下的痕迹。

他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只是盯着江清辞唇瓣的同时,脸庞却竟是缓缓地垂下,朝着江清辞脸上靠近。

“阿辞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人。”

在由衣柜切割成的阴暗角落当中,他心中的怪物,挣扎着生长出了弧形

忽然之间。

谢屿池像是被定住了身。

柔软的触感在唇上一触即离,独属于少年的芬芳香气,一瞬间涌进口鼻之中。

江清辞有些嫌弃,又有点委屈的声音响起,“那么珍贵的话……那我就给你亲一口吧。”

亲完那一口,他就有些防备的将脑袋后倾了,“但是我只给你一口!”

“我这个嘴,亲一下要两百万,免费给你亲一次,已经算是友情价了,再多的,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

这么说着,江清辞仿佛是生怕谢屿池留恋他这价值两百万的吻一般,还抬起了手,捂住了谢屿池的嘴。

少年唇瓣的触感,仿佛还犹然留存在唇上,那手心的香味,却像是犹然觉得不足一般,见缝插针钻进谢屿池唇缝之中。

如山崩般的悸动感在谢屿池心中炸开。

恍惚间,谢屿池竟是感到了一种倒错感。

为什么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不对。

为什么江清辞晚归,他会整夜地寻找他的踪迹。

为什么看到贺翊接近江清辞,他会感到不悦。

为什么在陆执自称江清辞男友时,他会对陆执,生出那样强烈的抗拒感。

为什么……

明明在此之前,他对江清辞的本性再了解不过,对于对方的作风,虽然不赞同,却也不会去阻挠。

可现在,他却是一反从前的作风,一点一滴地,介入到了江清辞的人生之中,试图将他的全部,都拥入怀中。

这所有的为什么,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

早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经喜欢上了江清辞。

江清辞不知道谢屿池在想什么,他看见谢屿池愣愣地盯着自己,以为他被自己捂傻了,便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可移开了手之后,谢屿池却还是一动不动,江清辞这时候才真的有点小慌张了。

听说缺氧会变笨,谢屿池不会是被他捂笨了吧?

他抬起手来,在谢屿池眼前晃了晃,见谢屿池没反应,又戳了一下谢屿池的肩。

这一戳,像是按中了谢屿池的哪个开关一样,江清辞眼睁睁看着谢屿池一个激灵,冷玉一样的脸上、脖颈,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江清辞还没来得及惊叹谢屿池变色的速度,就见他下一刻就猛地直起身,“砰”地一声,就这么撞上了衣柜顶部。

那一声听起来似乎撞得很用力,但是谢屿池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连捂头的动作也没有,起身后,便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仿佛江清辞是什么洪水猛兽。

江清辞看得有趣,见谢屿池躲得飞快,便也站起来,朝着谢屿池走近了一步。

像是安装了什么针对江清辞的同极磁铁一般,谢屿池又退后了几步,甚至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谢屿池这是怎么了呀?总不会被他亲了一口,就傻了吧?

清辞特别坏心眼地在心里笑,他是一点良心也没有的人,之前的慌张说没就没,甚至还开始暗笑谢屿池的狼狈起来。()

今天江清辞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嘴巴的厉害,不仅亲一下就能赚两百万,居然还能把谢屿池给亲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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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清辞还跃跃欲试要朝自己走来,谢屿池却是立刻背过身去,只留给江清辞红透的耳垂与后颈,哑着声道:“阿辞……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

发觉自己对江清辞的心思之后,谢屿池只觉自己连多看身着旗袍的江清辞一眼,都是对江清辞的亵渎。

这时候,他反而已经顾不上那些衣服是不是陆执买的了。

他这么一说,江清辞反而不愿意换衣服了。

他只觉得谢屿池变好玩了。

他甚至故意磨蹭了一下,制造出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仿佛真的换了衣服一样,才朝着谢屿池道:“我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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