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格洛丽亚来说,你也只是一个收藏品,唯一的不同只在于,你是活的。”洛尔洛特抓起她的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而她透过自己黏稠的鲜血,从一片红色中看着这个强大的织尔蒂纳对她露出恶趣味的微笑:
“多么稀奇啊……一个有着织尔蒂纳味道,却没有任何织尔蒂纳天赋的弱者。”
金鲤真被胥乔拍醒的时候,误以为被洛尔洛特找上门来的杀猪声差一点就要穿透疗养院4层主楼,还是胥乔眼疾手快,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拼命示意她噤声,才没有落得玛丽把他一脚踢出主楼的下场。
金鲤真用力打开胥乔的手,使劲擦了几下嘴唇才把那火辣辣地、几百根针一起从浅至深刺进来的感觉擦掉,胥乔目光一黯,在金鲤真看过来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露出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金鲤真瞪着他。
“金,我听说你今天被吓到了,一天都没有吃饭,我给你带了吃的。”胥乔小心翼翼地在衣服里掏了掏,掏出两个蔬菜三明治,那三明治包得歪歪扭扭不堪直视,就像是出自七十岁的帕金森患者一样。
金鲤真看得嫌弃,肚里满满当当也不饿,她想也不想就挥开了胥乔的手:“我不要。”
金鲤真没料到胥乔拿着三明治的手没用什么力,她只是随手一挥,那两个三明治就滚到了地上,胥乔笑容一僵,停顿片刻后,慢慢弯腰将两个三明治捡了起来。
金鲤真不小心打掉了他专门带来的三明治,心里也没什么想法,织尔蒂纳怎么可能存在羞愧的感情?那些形如累赘的东西,早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就被织尔蒂纳给舍弃了。就连心里那时不时窜出来显示存在感的悸动,也不过是这具人类身体残存的本能,和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在这里?”金鲤真又问。
疗养院给单身职工提供宿舍,就在离主楼稍远一些的地方,步行过来不过一二十分钟,胥珊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宿舍里,对于她带的小拖油瓶,疗养院的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和胥珊共用一间宿舍。金鲤真没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问的是他出现在这里,胥珊知道吗?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胥乔抬起头看她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的微笑:“我怕你半夜饿,或者害怕,所以等姐姐睡着以后就偷跑了出来。”
“我才不害怕!”金鲤真横眉怒目地反驳。
简直放肆!
“嗯,你很勇敢。”胥乔看着她,温柔地笑了起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